她这才看见,茶几上摆着崭新礼盒装的床上四件套,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物。
“前几天拜托朋友来过。”韩忱解释,进门后熟稔地走到窗前,用力一推,一阵寒潮涌进屋子。
像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他开完窗后没看温倾一眼,折过身自顾自走到沙发前,身影散乱,一股脑将白布掀开,掸掸灰坐上去。
韩忱靠在沙发上,单手搭在沙发一侧,双脚慵懒地放着,眉宇间具是疲惫。
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,胸膛微微起伏,呼吸声逐渐沉重。
……他睡着了。
温倾停顿了下,脚步放轻,在屋子里走了两圈。
这里被人收拾得很干净,几乎看不见灰尘,很多家具也都换了新的,看不出是几年没住人的样子。
只要再把床单被套铺好,将就一晚上不是什么问题。
她脱下衣服轻轻地盖到韩忱身上,起身的时候看见他眼下的清灰,突然觉得喝醉了也好。
说不定他能睡个好觉。
温倾准备收拾房间,温苑送完张家玮和谢良山立马赶回来找她们,这个点刚好摸到韩忱这里。
楼梯一阵激灵,他举着手电筒,步上最后一个台阶,见房门虚掩着,伸手将防盗门拉开。
见温倾撸起袖子的模样,诧异道:“怎么?”
“这是要打人?”
“……”
他手里拎了一个透明塑料袋,依稀可以看见里面装着牙刷漱口杯还有帕子一类的东西。
见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这些东西,默了一默:“哟,这是准备好了呀。”
温苑抬脚进门,将手里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,半点停顿都没有,看着温倾:“怎么脸这么红?感冒了?”
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,冰冷的手指激得温倾浑身一抖,他皱着眉头,右手探完了换上左手。
温倾纳闷:“怎么了?”
难不成她真发烧了?
温苑:“真暖和!”
“……”
温倾立马后仰,挪到了他碰不到的位置:“你来了正好,我们收拾一下,这么晚了,早点弄完回家。”
她转身,四处搜索帕子,嘴上随口问道:“韩忱哥看起来很难受,要不要给他煮个醒酒汤什么的?”
温苑:“拿空气煮?”
“……”
她默了一下,刚才忘了他家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