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忱忽然想到,上次在小区门口借了她一条围巾,最近忙着兼职忘了还。
看着温倾冻得像一头小鹿似的鼻尖通红,难得从心底生出一点愧疚。
“小孩,你的围巾着急用吗?”
温倾愣了片刻,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雪地上深深浅浅地踩,她摇了摇头:“不着急,你留着用也行。”
美羊羊图案的围巾吗?
韩忱好气又好笑:“不用了,我用不上,改天我让你哥给你送回来。”
说着,他揉了揉温倾的脑袋:“不过还是要谢谢小温倾。”
温倾讨厌别人摸头的这种感觉,像是在身高方面被人狠狠压制。
尤其那种宠溺的手法,让她觉得,他像是在摸一只听话的狗。
她知道他长得很高,一米八几的大个,说不定还会再长,她勉强才能到他胸口。
他伸伸手就能揉到她的脑袋,可她垫着脚也不一定能摸回去。
眼看
“你能不能别——”温倾一脸屈辱,难以启齿。
“嗯?”韩忱停下动作,将就着她的高度,弯腰凑到她面前:“小孩,你说什么?”
紧接着,抬手又在她头发上揉了两下,笑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。
再这样下去,都揉秃了!
“就是……以后别动不动揉我脑袋了。”她咬牙说出。
韩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,然后默默收了回来。
“为什么。”
温倾憋了一口气:“不喜欢这种感觉”
“哥哥这不是喜欢你才想和你亲近亲近吗?”韩忱散漫地回答,看她一脸严肃,又问了句:“这么不喜欢哥哥揉你头发?”
温倾:“也不是。”
她红着脸,怕伤到了他的自尊心,尽可能让自己说出的话毫无攻击性。
“亲近的方法有很多种,干嘛非要揉来揉去,动不动就揉我脑袋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是——”
……一条狗。
后三个字温倾怎么也说不出口,脸蛋憋得绯红。
韩忱讶异地愣了一下,很快就反应过来,也大概猜到了她没说出口的几个字是什么。
他凑近了几分,呼出的雾气在两人周身消逝,带着暖暖的皂角味道。
韩忱轻轻笑了一声,眸光微微闪动,声音里带了几分调侃:“还以为你是什么?”
“你——”温倾涨红了脸,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,明显是生气了:“你再揉我头发,我也揉回去,把你揉秃。”
韩忱:秃头警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