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生病,我承认我是着急了些,但我也是不想你知道,怕影响到你。”
“我不知该怎么说。但没有你,那段时间我是真的过得浑浑噩噩了。”
文徵没说话。
张寄说完,想牵她搁在桌上的手,她避过了。
他说:“你,还生气吗。”
文徵像才醒神,微微耸了耸肩膀,垂下眼:“嗯。你突然跟我说这么多话,我还有点意外呢,就好像听了这么多,现在重点都已经不是生不生气。”
“我真的没骗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文徵说:“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不会骗人,我只是想看一个人的态度问题。”
张寄坐回去,收了收手,垂眸。
“你这段时间工作还好吧?”
“嗯,还成。”
“没有什么困难?”
“没,工作总不都是那样,有事就做,没事就偷偷懒。”
“你哥哥……你在他们家,生活还好?”
“你又有什么事要帮忙?”
“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“原本觉得不是,现在不一定了。”文徵捧着咖啡杯望向窗外:“在姑母家待了这么多年,生活怎么样又如何呢,不都是这样过来了。”
外面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经过,没怎么打扮,就是背着书包,一群男孩女孩边说话边笑。
很神奇,文徵也不知道这种商业区,放学后的点为什么会有高中生来这,但转而又记起,原来附近有一所高中呢。
她忽然转回头去看张寄:“你还记不记得你妈生病那年,我俩一起走过长门大桥。”
张寄愣了下,像是回忆文徵说的那场画面。
“那时候幻想未来,是真幻想啊。我问你以后想做什么,你说做国家栋梁,做高新技术人才,我呢,我说我想学制药,想学生物,也想赚钱,你妈妈生病了,你说从长门大桥的这头走到那头妈妈的病就好了,我不信的,也陪着你走,你知道吗,不管什么时候回头看,我竟然最怀念那时候的自己。义无反顾,赤诚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