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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谁才是谁的新欢旧爱(第3页)

她从不敢违逆顾知宴的任何决定,始终以最善解人意的姿态出现在他身边。每一个眼神流转,都满含着理解与支持;每一句轻声细语,都恰到好处地传递着温暖与关怀,为顾知宴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情绪价值。

也正是这份知情识趣,让她得以在顾知宴身旁跟了两年的时光。毕竟,顾知宴的上一任女友可是个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的超模,走在T台上,那气场与风采,足以让所有人瞩目。

秦暮雪深信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,终有一天,她定能走进顾知宴的内心深处,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个人。

然而,秦暮雪全然忽略了奥地利作家斯蒂芬·茨威格的传记作品《断头王后》里的那句“所有命运的馈赠,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”。

她身处爱与欲的边缘,却从未真正踏入那片灵魂与肉体交融的禁忌之地。她未曾领略过那种战栗——当灵魂挣脱了世俗的枷锁,与肉体一同沉沦在爱欲的深渊,每一个触碰都似电流传遍全身,每一次呼吸都交织着炽热与渴望。

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,一旦品尝,便如同误触了禁忌的罂粟,上瘾只需一瞬,忘却却要用一生。每一个眼神的交汇,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缠绵;每一次肌肤的相亲,都如同奏响一曲灵魂的赞歌。

在那交融的瞬间,时间仿佛静止,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喘息,灵魂在爱欲的滋养下肆意舒展,肉体也因这份极致的欢愉而愈发契合。

秦暮雪怎么也想不到,那个足以颠覆她整个世界的意外,竟会出自她本人的手笔。

夜幕沉沉,浓稠如墨肆意翻涌,将世间万物都卷入无尽的幽暗中。“栖云山庄”的轮廓在这浓稠夜色里若隐若现,恰似一具远古搁浅的巨型鲸骨,冷峻而又孤寂,透着令人胆寒的疏离感,仿若一位遗世独立的隐者,默默守望着岁月的沧桑变迁。

顾知宴的劳斯莱斯幻影,宛如暗夜中缓缓游动的黑色巨兽,悄无声息地划破夜色,缓缓驶入山庄。

车轮轻碾过青石板,那细微声响仿若来自远古的神秘召唤,又像冰层下暗河悄然裂开的纹路,清脆却又带着丝丝寒意,在寂静的夜里悠悠回荡。每一声轻响,都像是命运的低语,裹挟着那些被时光尘封、无法挽回的往昔,一字一句,敲打着顾知宴的心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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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稳稳停住,早已候在一旁的管家,身着笔挺的黑色制服,身姿笔挺如松。他微微躬身,娴熟地打开车门,黑色制服袖口恰到好处地露出半厘米雪白衬里,这看似不经意的细节,却是顾家延续三代的独特规矩,如同庭院中那棵永远保持三十五度倾角的罗汉松,历经岁月更迭,依旧坚守着那份传承。

顾知宴踏出车厢的刹那,凛冽寒风呼啸而过,“唰”地卷起他的西装下摆,猎猎作响。他伸手整理南洋金珠镶蓝宝石袖扣的动作,惊醒了廊檐下垂挂的冰凌,碎玉般的清响坠入喷泉池凝结的薄冰。

十二盏地灯散发着柔和光芒,将他的影子硬生生折成三段,像极了未干透的墨迹在生宣纸上缓缓晕开,模糊而又充满故事感。

此时,管家的声音轻轻传来,轻得仿若雪松枝头抖落的霜:“少爷,姜茶煨在书房。”

顾知宴微微颔首,不经意间,瞥见西翼窗棂透出的暖橘色光斑,那是林知夏曾经不惜重金拍下的威尼斯琉璃灯。琉璃灯在窗棂间流淌着蜜色光晕,顾知宴的喉结在阴影中轻轻滚动。

唐果在傅景铄十八岁生日宴会说的“说不定顾知宴书房现在还锁着林知夏的照片呢”,竟真的一语成谶了。

顾知宴抬步踏入西翼书房,屋内静谧得落针可闻。案几上,姜茶盛在哥窑开片盏中,随着他的靠近,漾起丝丝缕缕的琥珀色涟漪,茶香悠悠飘散,却难以驱散这满室的寂寥。

他微微俯身,屈指叩开紫檀木屉,刹那间,雪松香裹挟着陈年宣纸特有的古旧气息汹涌漫涌而出,似是岁月尘封的记忆被陡然开启。他从中取出一支古巴雪茄,修长的手指拿起鲛皮火机,“啪”的一声,跳跃的蓝焰蹿起,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脆。

雪茄在火焰的轻抚下苏醒,烟丝燃烧发出细微的“噼啪”声,一下一下,竟像极了那年哈佛桥头,林知夏撕碎情书时纸张发出的微弱哀鸣,声声敲在他的心尖。

烟雾袅袅升腾,悠悠攀上鎏金珐琅钟的罗马数字,那精致的表盘在烟雾的笼罩下,仿若蒙上了一层岁月的纱。那些在商场上练就的品烟姿势,此刻在玻璃展柜的倒影里,却显出几分奇异的倦态——左手虎口处还沾着秦暮雪的橙花香水味。

顾知宴静静地望着那袅娜升腾的烟圈,悠悠穿过威尼斯琉璃灯散发的暖光晕圈。

恍惚间,他的思绪飘回到十八岁的冬夜。京城的街头银装素裹,寒风凛冽。林知夏笑着跑到他身边,把冻得通红的手不由分说地伸进他的校服口袋,指尖还粘着融化的草莓,丝丝甜意顺着指尖传递,暖了他的心房。而今那抹甜腻早已化作柜子里那些被撕碎的情书残骸,钢笔洇开的墨渍。

4

苏雨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柚木楼梯扶手,一步步往二楼走去。每一步落下,都带着独属于她的韵律,第三阶的榫卯依旧松动,微微下陷,恰似父亲当年钉歪的标本框,承载着岁月里那些并不完美却无比珍贵的回忆。

傅景烁仿若守护的骑士,静静跟在她身后。昏黄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,将两人的身影拉长,好似一幅古朴的剪影画。周遭的空气里,弥漫着淡淡的哀伤,恰似李清照笔下“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”的绵绵愁绪,丝丝缕缕,萦绕不散。

两人之间,言语似乎都成了多余。那未曾宣之于口的“喜欢”,恰似白居易诗中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的琵琶女,羞涩地隐匿在心底深处,却又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即便被云层遮挡,也依旧清晰可感,熠熠生辉。

傅景烁的每一步跟随,每一个关切的眼神,都在诉说着无声的陪伴。这份陪伴,没有甜言蜜语的华丽堆砌,却宛如冬日里穿透阴霾的暖阳,夏日里轻拂面庞的清风,让苏雨烟在悲伤的漩涡中,寻得了一处温暖的港湾。

“今晚,你歇我房间罢。”苏雨烟垂着眼,声音带着哭过后独有的沙哑与疲惫,轻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。泛着哭痕的脸上,因为用手擦拭泪水,留下了一道道红印,恰似“玉容寂寞泪阑干,梨花一枝春带雨”,显得格外楚楚可怜。

话甫出口,只见傅景烁的耳尖便洇出珊瑚色,恰似书桌上那盏老台灯罩子里的钨丝突然烧红,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。

苏雨烟别开眼,纤细的指节轻轻叩击着柚木门框,一下又一下,敲得她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:“我住隔壁父母旧屋。”

随着她的动作,黄铜合页转动,发出一声细微的“吱呀”,带起一阵穿堂风,墙上那本《黎曼猜想深度解析图谱》被掀开半页,发出簌簌的声响,像是在小声嘀咕着这两人之间隐秘的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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