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浩止住话头,向外走去,想起一事,又突然停住,
“对了,娘娘,我想找一位才女,能识文教字的,娘娘能不能为我寻一位,我出双倍教书先生的工钱。”
见长孙皇后有些不耐烦了,连忙快步向殿门走去,走到殿门处回头冲着长乐挥挥手,
“长乐呀,哦,是殿下,我走了,有时间再来看你哦,
有病的时候也要开心着些,笑一笑,十年少,拜拜啦。”身形消失不见。
长乐呆呆的望着殿门,他刚才叫了我的名字吗?他真的好勇敢。
今天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,要赶快回去看看纸条上写的什么。
长孙无奈叹了口气,这个小子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对长乐示爱,我却一点不反感,真真是奇哉怪也。
回到寝宫,长乐迫不及待的取出公子给的纸条,慢慢展开,
全神贯注的看着一点点展现出来的字,上面是一首诗,确切的说应该是一首情诗。
金塘比目乍分鳞,碧海连枝欲断魂。青鸟空衔三宿茧,赤鱼难递九回文。
春衫绣补鸳鸯窟,夜烛烧残翡翠痕,纵有雁柱十三柱,不教云罗缚一痕。
秦浩相信长乐当时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有爱慕的,进攻就得猛烈,先宣示主权再说。
长乐的心瞬间便被这满满的情意击穿,小心脏似是要从胸口跳了出来,身子有些发僵,浑身满是燥热。
自己常在深宫之中,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表达爱意的行为,
公子用比目鱼、连理枝、青鸟、赤鱼、鸳鸯、大雁这些表达感情,也太过直白了,真是羞死了啊。
紧紧把情诗护在胸口,汹涌的幸福感包围了全身,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,无边的情意带着无边的暖意瞬间就将她俘虏了。
靠在榻上傻傻的笑着,连走进来站在身侧的长孙都没察觉到。
看到情诗那一刻,长孙也完全被秦浩的痴情所打动,不忍戳破长乐的美好幻想,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心中想的是这个事情真的搞大了,这小子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,晚上必须与二郎谈一谈了。
早朝散去,众臣出宫而去,到了朱雀门,孔颖达快步小跑到程咬金身旁,气喘吁吁,
“宿国公慢走,老夫有事相询。”
程咬金诧异,看着这个基本没说过话的老头,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,
本着尊师重道的传统美德,也语气温和:“不知孔祭酒找在下有何事相询呢?”
“将军在朝堂上所言之语是出自哪部典籍呀?老夫思索良久,未找到出处,便来直接问讯将军了,年纪大了,记忆差了哦。”
程咬金哪里知道是什么典籍,嘴里胡诌:“这是小儿之间无聊鼓弄出来的,并非出自什么典籍。”
孔颖达顿觉讶异,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,小儿随便就能弄出这么精炼的句子来吗?
语气有些不善:“程将军,你我二人虽然交情不深,也不必如此敷衍老夫吧!”
程咬金苦笑:“我的确不知啊,是?拙子昨日于我无意间说起的,据说是有一本书,都是三字一句,好像是叫三字经,
拙子也记不全,只背得一些罢了,我见有趣就让他抄录下来了。不是不愿相告孔祭酒啊。”
孔颖达一听急了,呼吸急促,还有一本书?咋从来没见过呢?忙开口追问:“不知将军可背得?”
程咬金这脑袋哪能记得那么多,有些尴尬:“不怕孔祭酒笑话,我就是个粗人,哪记得那么多,也就是三字一句看着有趣,记得几句罢了,
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相近,习相远。程知节,有义方,咳咳,然后是什么来着。玉不琢,不成器。后面也不记得了。”
孔颖达听到程知节有点疑惑,但又不肯放过了解此书的机会,依旧不依不饶:“宿国公啊,算老夫求你,令郎抄录下来的可否给老夫一观啊?”
程咬金最怕这些老学究,哪敢和他们扯得太深,
看着旁边的众臣指指点点的,浑身有些不自在,可又不能对这老头无礼,人家是孔夫子的后人呐,唉。
“孔祭酒与我这般不怕众同僚笑话吗?要不明日我上朝时带来与你可好?”
孔颖达也觉得不太好意思,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,但是又见猎心喜,迫不及待,只能厚着脸皮,
“我想去将军府中坐客,顺便一看可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