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,终是打了起来,外面如何的惨烈,也影响不到这小小的地方。
我从作毒的野士成了救命的良医,林文扬成了教书的先生。
村民并不多,三四十口,忙完农活都匆匆赶来,为我们搭起一座简陋却舒适的屋子。
时间久了,我浑身的暴戾和血腥被淡忘到某个角落。
闲暇时,我仍旧摆弄那些毒物,它们是唯一陪我最久的东西。
村子的后山树多林密,遍是糙药,多有蛇出没。
村民时常上山打猎,我便做了些应急的药赠予他们,然后家里的妇人会感激地送来些许树果和自家做的食物。
我不喜与人家常。看病时,多是林文扬在一旁同村民们说话,他若不在,村民在我面前便噤了声,只有问到时才会作答。
村里的孩子不多,十来个,很是亲近林文扬,散了课堂回家的路上还同他打打闹闹,在临近屋子时看到我,便一哄地跑了。
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笑着向我走来。
&ldo;胭脂。。。你该多笑笑,然后和村民说说话,大家虽然尊敬你,却不敢和你开玩笑,有些不近人情了。&rdo;
他走近,附耳低声道:
&ldo;你不就常常对我笑吗,多好看呀,哪个姑娘都比不上。&rdo;
我冷睨他一眼,淡然道:
&ldo;看来我是做错了,你若觉得自己同别人一样,我以后不对你笑便是。&rdo;
拂袖转入屋内。
&ldo;哎哎哎。。。我不是那个意思。。。胭脂,你听我说。&rdo;
&ldo;做饭去。我饿了。&rdo;
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,乖乖走出去。
刚到村里,两人皆不会做饭食,除了生火烤便再无他法。
我吃的随便,觉得没什么,林文扬却无法忍受,只好去寻村里人学习。
从此,屋里有了惯例,若非特别的时候,便是由他来安排。
有一次,村里与外面通行的货郎生病,林文扬主动代其行走,用打猎得来的动物毛皮去换些日常。
他走了后,来看病的村民也不多,我半是发呆半是看书,到晚上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有吃东西,觉得没什么,就径直睡了。
落定在这个小村,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更迭,这里的生活总是宁静且安祥。
多年的动荡突然停下来,人会变得越来越懒。
我懒得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让自己笑,也懒得说话,整个人变得淡淡的,有时候错觉自己在下一刻会突然消失,有时候搞不清楚自己在哪。
我好像明白那些执着于某个目标的人,该是为了证明和感受自己的存在。
货郎往往是当天去当天回,当我意识到不对时,林文扬却回来了,在第四天。
他把帮村民带的东西一一送过去,满脸歉意地说自己走错路,给耽搁了。
村民们并不在意,反是感激。
晚上回到屋子,我在灯下看书,他跑进厨房没一会又大声响地冲到我面前。
&ldo;你这几天去树林里烤野味了?&rdo;
&ldo;没有。&rdo;
&ldo;那。。。那你这几天吃什么?&rdo;
&ldo;没吃。&rdo;
&ldo;。。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