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水漫过脚边,发出“哗哗”声,他忽然轻笑出声。
海岸线尽头,十七艘商船正趁着暮色起锚,桅杆上青州李家的丝绸旗猎猎作响,船头吃水线却深得像载着整座铁矿。
萧云天攥着盐引票的手指关节发出脆响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坚定。
炮台下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,王工匠带着三十余名船工将户部衙门围得水泄不通,生锈的斧刃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刘大人这珊瑚成色不错。”萧云天踱步到案前,指尖掠过汝窑花瓶,发出轻微的“摩挲”声,突然抄起账册砸向墙面,纸页纷飞间发出“哗啦”声。
郭启扛着刚从地窖挖出的檀木箱闯进来,箱盖震开时滚出十几锭烙着军械库火印的官银,官银碰撞地面发出沉闷的“哐当”声。
刘官员翡翠扳指撞在茶盏上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:“本官要面见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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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腊月二十三,你小妾在万利钱庄存了八千两雪花银。”萧云天扯开米袋,发霉的粟米簌簌落在银锭堆里,发出“沙沙”声,“用掺沙军粮换来的吧?”他突然掀翻案几,露出底部暗格中盖着户部大印的空白盐引——那本该是军需调拨的凭证。
海岸传来沉闷的号角声,二十艘商船正在起锚。
萧云天抓起盐引票对着夕阳细看,票据边缘的墨迹与空白凭证的纹路严丝合缝,他的眼神越发锐利。
“青州李家的船吃水深得反常。”郭启将弩机残骸扔在地上,铁制部件竟闪着生铁才有的灰暗光泽,“他们用粗铁替换了精钢,省下的料子都铸成盐船压舱石。”
刘官员瘫软在地时,船工们已经用斧头劈开第七个木箱。
腐烂丝绸下整整齐齐码着南海珍珠,最底层的油布包里还裹着半块兵部虎符,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,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奢华与贪婪。
闻讯赶来的伤兵们堵住衙门出口,断腿的老兵用长矛挑开运粮车的苫布,露出底下装满珊瑚的竹筐,珊瑚的艳丽色彩与周围的破败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子时,海浪拍打着船坞,发出有节奏的“啪啪”声。萧云天盯着重新核算的账册,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
当郭启拎着刘官员画押的供词进来时,海岸线突然亮起三盏诡异的绿色灯笼——那是青州商船约定返航的信号灯,灯光在黑暗中闪烁,透着一丝神秘。
“让了望塔盯紧东边礁石区。”萧云天碾碎掌心的漆粉,暗红色碎末被海风吹成细雾,“明日潮水退去后,派两队人沿着盐渍痕迹搜索。”
残破的炮台上传来夜枭啼叫,那凄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。值夜的工匠在修补了望镜时,突然发现二十里外的海面漂着半截断裂的桅杆。
那木料切口崭新,缠着的渔网还挂着几片靛蓝色布条——与白日里民夫裹尸的草席颜色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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