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说,可他知道,如果不是徐牠暗地里帮衬着他,他的台球厅早就被夷为平地了,因为他租下的这家店面就在拆迁的范围边缘内,实在不行时常找些小混混来骚扰他也做不下去,更何况还有一个王胖子的存在,这些年如果不是徐牠暗中的保驾护航,明雷早就坚持不下去,更别提现在这么悠哉悠哉了。
还有凌竹,如果不是徐牠的意思,她也不能坐上星皇酒店的副总裁的宝座,这些都是徐牠赋予他们的。
明雷知道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,徐牠太过强硬,把他的退路已经堵死了。
深吸口气抓起桌上的香烟,颤颤巍巍的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,这次很顺利,只一次便点燃。
烟头很快传出一缕雾气,旋转着朝着天花板的灯管方向飘飞,那刺目的灯光让明雷不能直视。那烟雾,熏的明雷眼泪直流。
徐牠笑了,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对他挑了挑眉,随后走到门口对楼下的小弟说道:“把牛向前埋了。”
“徐牠你够了!骂我两句不痛不痒,你至于闹出一条人命么?”
“呵呵,行,既然你都话了,我自然要遵照你的意思。”
说完架住牛向前的两个小弟放开了他,这短短几秒的变故,他的背后冷汗直冒,意识到了自己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。
这也让大家更加充分的了解到了徐牠的凶残。
明雷眉头皱的不成样子,不知道再次和他一起是对是错。只知道,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,那大家都活不了,从认清徐牠的那天起,就应该清楚的明白这点。
……
徐游走到大路拦下了一辆车,配合着司机把石头送到了医院。
目前仍在抢救中。
他的伤势太重,失血过多,能不能救回来只能看他的造化了。
徐游浑身是血,来不及擦去,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急救门口长椅上,目光呆滞。
……
经过近十个小时的抢救,手术室的灯光终于暗了下去。
徐游神经敏感,一瞬间弹了起来,声音沙哑的询问道:“医生,我朋友怎么样了?”
他摘下了口罩,语气中尽是疲倦:“手术很成功,病情稳定了下来,但他失血过多,需要静养观察。”说完离开了手术室。
得到石头死不掉的消息,徐游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。他是个重情的人,石头是来救他的,不管什么原因,如果因为他而死,徐游会愧疚一辈子的!
……
又过了几天,徐游把石头送到了省城,因为他还要工作,所以干脆让他在医疗条件更好的省城医院治疗养病,这样下了班也好来照顾他。
今天徐游下了个早班,一如既往的给病床上的石头喂着粥。
没有后顾之忧,他的大脑也活跃了起来。
又吹了一口气后,将粥送到了石头嘴边。
石头实在是觉得别扭,将头扭到一边:“很奇怪。”
“奇怪什么?”
“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好。”
徐游也不诧异,经过几天“亲密”的接触,他逐渐理解了这个怪人,从他口中得知——他自幼跟着师傅学习古泰拳,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打地下黑拳,虽然年幼,但胜率却高的吓人,十场有七八场都是胜利。
等他成年之后就更加匪夷所思了,几乎全胜的战绩让地方的蛇头对他产生了杀意,派了几个杀手偷袭他,将他打成重伤,他身上的伤疤也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。
后来他偷渡来到这个国家,机缘巧合下被徐牠救下,给他吃给他住。徐牠对他也很严厉,即使待了三年,他也听得懂地方话,可自闭的性格却是改变不了,也不与人交流,于是变成如今这样。
徐游的笑容很善意,将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:“石头哥,其实我觉得你这人真的很好,重情义,也没什么心机,和你接触不用防备。”
“其他人也是一样,不用说我好!”
徐游无奈的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你真的应该多个人交流,如果我不是大学毕业,说不定真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之前问你,徐牠怎么知道我被强子绑架了你一直没告诉我?”
“徐牠不让我告诉你。”
对于他的耿直,徐游先是愣了愣,随即捧腹大笑,不小心拍在了石头受伤的手臂上,笑够了,他才歉意的和他双手作揖:“抱歉,石头哥,你真的太耿直了。”
“徐牠讨厌你,但毕竟是他弟弟,所以让我救你。”
“那他怎么知道我在哪的?难道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