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耀冷着脸的时候还是非常吓人的,不过丁柔自觉对他无所求,一直在他面前很随便。
“你该不会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吧?端木总裁?”丁柔没正经的看着他,扭腰坐在他大腿上。
端木耀已经是一个多月没碰过她,她扭着腰一坐,伸手搂着他脖子,波涛汹涌的雪峰正好递到他眼前,他就忍不住有些反应,喉结微微的上下滚动,却还顾忌着这是办公室,伸手拍了她屁股一下,“像什么样子,起来。”
她觉得有趣,伸手轻轻刮着他的喉结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,“想要啊?”
他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,唇舌激烈的动作仿佛连她的呼吸都想要掠夺,同时另一只手用力的揉着她丰满的臀,炙热的欲望硬邦邦的在下面顶着她,想着以往的契合和销魂,恨不能把她就地正法。
端木耀始终顾忌这是办公室,只片刻便放开她,抵着她额头哑声问:“今晚回家?”
丁柔见他失态,乐的一直笑,气的他又按着她吻了一通,最后咬了她的唇一口才放过她。
“今晚不行,晚上有场戏。改天吧。”丁柔不再撩他,整了整衣衫坐在他办公桌对面。
秘书借着端咖啡进来的时候,两个人已经道貌岸然的端坐在办公桌两边,矜持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了。
丁柔盯着秘书离开的背影,调侃端木耀,“端木总裁您真是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啊。”
在自己办公室里,提心吊胆的防着秘书进来,这对于端木耀来说显然是很新奇的体验。他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咖啡,淡淡的解释了一句:“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。”
丁柔笑着摆了摆手,“行了,说说你家老爷子过寿是怎么回事吧。我剧组还有事,没时间跟你磨蹭。”
没时间,她刚才还勾引他?端木耀对这个女人的恶趣味有时候也很无奈,挥了挥手,“没什么,不会给你惹麻烦。你有事先走吧,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丁柔也就不再多问,拎着包回剧组去了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相处的时间久了,端木耀家里的一些事她也知道。现在端木老爷子的老婆,不是他亲妈,他还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同父异母的弟弟。他很早就接手了家族企业,一个人住在外面,逢年过节的也很少回家里,估计是感情不怎么好。
端木老爷子过寿那天,丁柔事先跟龙导请过假了,但是那天有一场戏NG了几次,拖得还是有些晚了。
她妆都没卸,穿着剧中的衣服披了件厚外套就匆匆的跑出来了,端木耀就在摄影棚外面的车里等她。
“真是太不好意思了,我来晚了。”丁柔急匆匆的在车里拆了头上的假发,一头带着微卷的长发披泻在肩头。
她对前面的司机报了她常去的沙龙的地址,又转头对端木耀说:“我得去换身衣服做个造型,放心,很快的。”
“不用换衣服,就这身就很好。把头发挽起来就行了。”端木耀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,淡淡的对前面的司机说:“回主宅。”
丁柔傻眼,她演的是个旧上海的歌女,身上穿着黑色的旗袍,上面大朵红色的花,染着鲜红的长指甲,浓妆,红唇,夸张的耳环——虽说她的气质跟容貌也能勉强压住这身打扮,可总还是有一种浓重的风尘气。
丁柔觉得自己有些明白端木耀的用意了,索性也不挽头发了,把头发直接归拢到一边,用小卡子固定一下,又从包里翻出一个剧中常戴的暗红色绢花,别在了头发上。
“怎么样?”她嘟起烈焰红唇,给端木耀了一个飞吻,“到你家,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?”
端木耀眼角微微抽搐,“没有,本色演出就好。”
丁柔抓狂,从她第一部演“玻璃塔恋人”被那个编剧月琴指点她要把剧中人物打上自己的烙印,后来到“或爱”再到“都市丽人回”,再到现在演的“十里洋场”,基本上都是本色演出。她的本色,到底有多包罗万象啊喂!
“我要是把你家老爷子气病了怎么办?”帮忙是帮忙,有些事还是要事先说清楚的。他不告诉她分寸,就她这一身打扮,再煽风点火几句,非把老爷子气厥过去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