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家的女主人遭遇毒手了吗?”
胡中玥最怕的,是警察为了不打草惊蛇,牺牲一个女人的清白。在那种情况下,为了不让人质丧命,警察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吴煜头一甩:“肯定没有啊!别把一群大老爷们儿想得太怂包行不?都是血性汉子,能眼看着发生那种事儿?再说了,你当点儿白蹲的呀?张局长安排人住进那几家了~”
胡中玥松了口气,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就行。
“恭喜小叔啊,立一大功啊!”
吴煜却叹了口气:“哪有那么简单啊,那个为首的叫彭继,这人非常狡猾,硬说自己有精神病,得住进精神病院里。”
胡中玥冷笑:“说自己有精神病的,往往最清醒。”
吴煜道:“谁说不是呢?现在其他几个小喽啰都招了,就这个首恶还挺着。刚张局长还给我打电话吐槽呢,说这条律法纯粹是给有心人钻空子的。”
“有没有有心人钻这个空子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如果你再不闭嘴,有心人就要去打你的小报告了!”
胡青鸿端了一盘槐花饼出来,放在石桌上,继续吐槽吴煜:“你好歹也是个县官,隔墙有耳不知道啊!”
吴煜嘿嘿一笑,捻起一块槐花饼,新鲜的槐花焯水,裹着面粉鸡蛋糊,在锅里小火煎至两面金黄,外酥内软,香甜软糯,满满的春天气息。
只是很可惜,春天很快就结束了。
进入五月底,雨水开始多了起来,经常晴两天下三天的,到了六月,干脆就直接下起了连阴雨。
“这两年什么情况啊,去年雨水也多,今年雨水也多,这鬼天气,衣服都晒不干了……”
姜晓蓉洗好的衣服抱出来,没地方晾,只能挂在堂屋。
胡家虽然有洗衣机,但这个时候的洗衣机只有脱水功能,没有烘干功能。她想了想,让胡青鸿把冬天才烧的取暖炉子烧起来,衣服一直晾不干,都馊了。
“青鸿,你说不会和《长堤》里演的一样,会发洪灾吧?”
胡青鸿正从灶膛里取了几块木柴燃尽之后的红炭,把红炭放在炉子底下,上面盖了一块儿新煤,怕炭太少烧不着,他还在灶膛里塞了一块煤,打算烧红个底儿放炉子里。
听到妻子的话,他朝外看了看,悄声说:“我估计就是我爸给玥玥托的梦,她不好说,只能想办法示警。”
姜晓蓉不解:“那她怎么不告诉我们呢?”
胡青鸿叹了口气:“忙忘了呗,我估计咱们这儿应该没事,所以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,只想着重灾区了。”
姜晓蓉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年初的时候,她听到女儿打电话的事儿:“我就说她过年的时候怎么天天熬到半夜不睡觉呢……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,当时听她打电话说六月份一定要播的时候,我还以为是播什么呢,那她看到《长堤》说了一句‘终于播了’,我才知道她说的是这部电视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