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段时间,你好吗?”他问道。
“我很好。”她点头。
十日后,大年初三刚过,白南之便再度离开。
宋天天望着园中尚未被撤下的火红灯笼,深深叹了口气。
嘉希十五年了。
这一年的新年,比起以往,要说有着什么不同,那便是更冷清了。
梁婉辞世,藩王们远在全国各地,宋天天也没那么喜欢热闹,不爱大肆操办,最终这一个新年便只落了个清净。
新年钟声响时,宫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宫女与侍从。
宋天天依旧忙得连轴转,白南之倒是待在他自己房中看了一天的雪景,安静得很。问他,他也只是微笑。
他笑得很幸福——但是宋天天完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可幸福的。
白南之这一走,却再也不像那样三天一小回五天一大回,动不动在外待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常有的事。
他的那间饭馆并不在京城,而是在稍远些的宜州府道,据说规模还不太小。
到了三月份,他便干脆只隔几天便往宫里稍封信。
四五月份,他再未在京中落过脚,只总在信中详细叙述着他的那些所见所闻。
六月份倒是回来了一趟,等了半日多,直到傍晚才见到刚与大臣们论道完的宋天天。
“怎么又不让人告诉我一声?”宋天天责怪他,“下次记着,回来了就直接差人去找我。”
白南之笑道,“你要事多,不好打扰。”
“没有事情比见你一面更重要。”宋天天道。
白南之摇了摇头,“你不能……”
“行了!”宋天天不耐烦地摇了摇手,“那些烦人的话,你在信上就已经写得够多了。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就好好陪我聊聊。”
“再陪你练一把?”白南之挑眉。
宋天天摊手,“我不介意。”
宫女又取了两柄剑来。
而两人的胜负,已不必赘言……
“混蛋!”宋天天骂道,“你偶尔让一场会怎样?”
“不会怎样。”白南之悠悠然挽出一个剑花,“就是会让我有些不爽。”
宋天天懒得再瞪他,只冷哼一声。
“再下一局棋?”白南之问。
“我不介意!”
棋局对弈的结果,没有比剑那样显而易见泾渭分明。
但他俩对弈了一夜,宋天天还是一次也没赢过。
入夜后宋天天便有些疲了,打了个呵欠,还想要硬撑。
白南之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再走?”她问。
“过几天吧。”
“到时候和我说一声,我送送你。”
他点头。
于是三日后,宋天天一身常服,送了白南之到京城门口。
“回了吧。”他道,“你出来得久了,一国事务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