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还挺暖的。”他温柔地说,“这样看来,是真的不冷。”
她脸一红,再想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,却被他牢牢握住。
自己送上门的肉,再没有不吃的道理。
小海从她按上他手背的那一刻,就没打算松开她的手,掌心像块烙铁,紧紧漆在她的手里面。
茉莉软绵绵地抽了抽。
耳边的海浪声被心跳盖过,她自己也分不清发烫的脸颊到底是因为刚刚升起的太阳,还是被握住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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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到朱校长家门口的时候,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许多。
小海在路口刚开门的水果店里挑了些新鲜的桃子,又买了一杯豆浆,递到茉莉手中。
朱校长两年前满了六十五,从校长的职位上下来退居二线。人年龄大了,睡眠也少了,小海和茉莉走到他家楼道的时候,正巧赶上朱校长出门遛狗。
小海一愣,惊讶地出声叫住了朱校长。
朱校长抬起眼睛,看到他,却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,反而像是早就预想到他会来一样,温和地点头说:“来了啊。”
平淡得像是每年春节小海去他家拜年时的样子!
小海的心霎时坠入谷底,像被七八块大石头压住一样喘不过气。
如果朱校长见到他很惊讶,反倒说明了也许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些巧合和意外。
但朱校长见到他的时候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……偏偏有可能预示着最坏的一种情况。
詹台和方岚,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?
他们出事之前,是不是告诉过朱校长,却没有告诉过他?
小海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腰间的金刚杵,冰冷的温度却让他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痛。
为什么……詹台恰恰会是现在,将金刚杵交给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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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金刚杵交给你的人,并不是詹台,而是我。”朱校长坐在小海面前,缓缓说。
茉莉一下抬起眼睛,惊讶地看着朱校长。
小海脸色有些泛白,勉强点点头。
朱校长的脸色也不好看:“……是因为我收到了詹台的一条短信。”
詹台和方岚带着小海搬来之后,两家一直走得很近,逢年过节的时候总要走动。有的时候詹台要临时出差,还会拜托朱校长在学校里多多照顾小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