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衣望着黑发玄衣的少年,眼神渐渐迷离,如痴如醉道:&ldo;我要嫁给他!&rdo;
谢时雨默然,当初晴衣和那闻见英爱的死去活来,她还担心小十一走不出这段情伤,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,只是她要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了,冷星河比起闻见英来,还要危险的多。
三师姐梁浅的关注点则不同,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心上人,看着冷星河出色的容貌也只是感叹了一句,而后问道:&ldo;师妹,冷时雨和谢时雨,哪个名字更好听?&rdo;
谢时雨:&ldo;&rdo;
为什么你们都笃定了我会去什么沧州冷家呢?
&ldo;咳咳咳。&rdo;
高台主座上的谢蕴清了清嗓子,示意众人肃静。
&ldo;大家应该都知道,今日前来所为何事。&rdo;
&ldo;关于谷主去留一事,不是老夫一人所能决定,是以邀请了大家一同商谈。&rdo;
&ldo;时雨虽为谷主,黄泉谷也不是离不了她。之前数次外出行医,谷中事宜交由叶师弟与浦深暂代,也没出什么差错。&rdo;
听着谢蕴倾向性明显的话语,谢时雨渐渐蹙起了眉。
议论声纷纷扬扬。
冷星河的话突然穿透整片嘈杂,响在了主厅上空:&ldo;母亲思念姐姐,身体一日渐不如一日,父亲十六年间从未停止过寻找自己的女儿,一得知黄泉谷有消息,便想亲自前来,若不是被家中族叔劝阻,如今已然弃了盟主事务不远万里而来了。&rdo;
他骤然看向高台上的谢时雨,语气沉重:&ldo;姐姐,为人子女,你难道忍心见父母为了你终日以泪洗面,伤神不已么?&rdo;
坐在谢时雨身边的晴衣立即两眼放光:&ldo;连声音都这么好听!&rdo;
谢时雨闭了闭眼:&ldo;为人子女,十六年没有见过亲生父母,要我感同身受,还做不到。&rdo;
场面又如昨日一样僵持。
谢蕴看了会儿,以眼神示意二徒弟浦深。
大师兄玄渐不在,二师兄浦深便成了众弟子之首,他站起身发话,众人纷纷看向他:&ldo;我有一个折中的法子,不知诸位可否听一听。&rdo;
冷星河同谢时雨都没有说话。
还是谢蕴开口,&ldo;请说。&rdo;
浦深平静的说:&ldo;请师父废除师妹谷主之位。&rdo;
此言一出,议论声轰然炸开。
梁浅吃了一惊,小声道:&ldo;二师兄‐‐&rdo;
浦深视而不见,身子转向谢时雨:&ldo;敢问师妹任了谷主之位后留在谷中几时?何时处置过谷中事务?又是何时组织过例会,行调遣之事?&rdo;
众人都沉默了。
一向是老好人的浦深这次如此尖锐,直戳问题核心,细细一想,确实如他所说,谢时雨什么也没做过。再加上一手创立了黄泉谷的谢蕴本人,自爱徒接任谷主之位后,就没有再如往常一样,轻易离谷。以谢蕴威严,谷中弟子依然以他为首,奉他为尊,谢时雨的存在感就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