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垚张了张嘴,灯火摇曳下,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,笑靥如花,他一时心悸如鼓,不由得红了耳根。
陆梨昏迷的时候,阿垚给她上药,她似乎陷入了梦魇中,抓着他的手皱着眉头低声抽噎着喊疼,她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呜咽着要他别走,他本想挣开她的手,却见她眼角落下泪来,满脸委屈,一时竟软下心来。
“阿垚,阿垚?”陆梨见他发愣,在他眼前晃了晃手,“你想什么呢?这么出神。”
阿垚回过神来,一眼看到陆梨凑近的脸庞,她眨着一双疑惑的眸子,红唇微启,令他心生荡漾,险些落进她温柔的陷阱中。他立刻伸出手来用食指推着她的额头让她退后,“坐好说话。”
陆梨轻咳了一声,到床边的配囊中拿出了曾乔氏给的银票,她重新坐好,看着阿垚说:“阿垚,这二百两,我划算着送五十两去衙门。”
“贿赂朝廷命官?你想诛九族?”阿垚倒了一杯茶,冷言冷语的问她。
陆梨被他噎得无语,看着桌上的银票愁眉苦脸,阿垚见她苦着一张脸,又有几分不忍心,他喝了一口茶,说:“银子是你挣回来的,陆叔也是你救回来的,该你说了算。”
“阿垚,你几时学会骑马了?”陆梨干脆先不想这些,转移话题问他。
小子,你马术那么溜,这几年在陆家默默无闻,闷声放大招呢?
“幼时就会。”阿垚漫不经心的回答,仿佛惺忪平常,然而他说完这句话却顿了一下,他有些记忆十分模糊,不太能够记得所有幼时的事情,只依稀记得自己跟一个男人在林中赛马,那时自己畅意快活。
“阿垚……”陆梨还想说什么,她急急的将银票又放回配囊中。
随着,外头传来急切的敲门声,“梨儿,梨儿,我进来了。”陆幸的声音从外头传来,他打开门来,院子外头的声音也传了进来,隐约听到有人在叫陆梨的名字。
“怎么了?”陆梨从床架上取了外衣穿上,问陆幸。
“村里的张大娘的儿子怎么叫都叫不醒,特地过来找你过去瞧瞧。”陆幸说道。
陆梨锁了锁眉,从柜子里拿上药箱,对陆幸说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我同你一道去。”阿垚说着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药箱,同着她一起出门。
张大娘隔壁家的鹿飞站在门口见了陆梨出来,歪着脑袋盯着问:“你是陆梨??”
“嗯,我是。”陆梨点了点头,对他说:“走吧,十万火急的!”
鹿飞呆呆的噢了一声,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。
到了张大娘家里,张大夫被张大叔从屋里赶了出来,鹿飞正好跟他撞个满怀,张大夫推了推他,“你个毛孩子站在这儿做甚?”
“张为得,你个庸医,给老子死远点,你黑了良心了,连自己的侄子都不救!”屋里传来张大叔的谩骂声,“死没良心的狗东西,张家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给祖宗丢人!”
陆梨才到跟前,屋里飞出一个异物,阿垚眼疾手快抱着陆梨转身避开,只见一个药箱落在地上被摔的稀烂。
陆梨吓了一跳,心想还好阿垚跟过来了,不然自己小命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