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事,估计在青冥台清理杀手尸体呢。”我继续骗她。
“等等,”我忽然回过头问道:“师父什么时候会岔乱气脉?多久能好?”
千春冷笑道:“你自己去问教主吧。”
几步之外,千春铁青着脸看着我从刚才的踉踉跄跄瞬间变成了两脚生风,似乎突然明白过来我这番跑过来纯粹是消遣她来着。
我瞥了眼她紧握皮鞭的手,赶在她冲我挥鞭前拔腿就跑。
我边跑边扬声道:“青冥台真的有尸体哦!真的有哦!”
跑了一会儿我就停下来,慢慢悠悠的往我的住处晃去。
虽然千春也是一知半解,但我也算有所收获。
我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心情轻松的往回走去,走着走着我不自觉的就朝斗羽峰看去,那里摇曳着大片白色的野姜花。
忽然间,我开始想念师父身上干净清凉的气息。
师父,你什么时候会变回来呢?
***
之后的五天我都没有看到师父。
我每天清晨依旧拎着食盒上斗羽峰,中午再来的时候,石桌上的食盒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。
虽然我偶尔会想他,但我也不敢再四处乱跑。
第六天的时候,师父回来了。
我走进小院的时候,师父正半蹲在园子里种花。
我提着食盒看着一身睡袍的师父,两袖半卷,手上全是泥土。
是的,师父穿着睡袍,宽大的垂坠的月白色的睡袍!
我眼角抽了抽,将食盒放到桌上。
“师父,你没衣服穿了吗?”
“怎么了?你只是送饭,又不用给为师洗衣服。”师父说着站起身,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着不少泥土。
我端了盆水来让师父洗手。
师父看上去心情不错,看着我的时候目光冲淡平和。
“不如为师的衣服以后就交给阿音来洗吧。”师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妙计。
我把师父洗完手的水盆放在一边,仰首看着他说:“人家师父都疼自己的徒弟,怎么你就想方设法儿折腾我呢?”
“为师怎么不疼你了?”师父看我,笑如春山。
我……
我转念一想,立刻改口道:“是是,师父最疼我。”
我说完绕到师父背后,将他往石凳上一按,然后进屋取了件外衫,十分贴心的帮师父穿了上。
“早晨这么冷,你只穿件单衣怎么行。”我不轻不重的嗔怪着。
我立在师父身后,只听他轻轻嗯了一声,却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我把双手放在师父肩上,帮他按揉着肩膀。
“师父,你这几天去了哪里,我每天送饭上山都看不到你,看着空荡荡的院落,还有一口未动的饭菜,心里就有种失业了的惆怅感。”
说完我就抬手轻轻给自己了个嘴巴,失业!失你个脑袋!我怎么就想到这么个比喻?
我一直放在师父肩上的右手忽然一热,我看到师父握住了我的手,然后将我往旁边一带继而往自己那里一拽,我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师父抱着我,似笑非笑道:“阿音,有什么话别躲到我后面说。”
这不废话么,说谎话当然对着墙才说得溜儿啊!
我忸怩道:“我说完了呀。”
我双眼微垂,看到师父被风吹得敞开的睡袍,然后是他半敞的胸膛,细致如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