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凑近闻了闻,红酒巧克力味的。
&esp;&esp;楚漾抽出来一根咬在嘴角,动作跟抽烟似的,又起身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昨天在医院开的oga抑制剂,撕开抑制剂最外层包装,把它放进了pocky饼干棒的盒子里。
&esp;&esp;楚漾又把饼干棒盒子放进小冰箱的冷藏室,再把其他口味的盒子也推进去,装有抑制剂的盒子被推到了最里面,欲盖弥彰。
&esp;&esp;oga抑制剂需要放在冰箱里冷藏,这是他上网搜的。
&esp;&esp;保镖团队里的人都是beta和alpha,上学时期认识的oga他又不是很熟,直接问别人很冒犯。
&esp;&esp;大功告成!
&esp;&esp;饼干棒被楚漾咬短一截,挺甜。
&esp;&esp;快递打架子的木棍还在他手里比划了几下。
&esp;&esp;于是陈迦礼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间门时,楚漾正叼着根pocky棒,手里拿着半臂长的木棍,面无表情地望着他。
&esp;&esp;陈迦礼也不躲他:“漾哥你今天又要打谁,打我吗!”
&esp;&esp;楚漾手臂一弯,木棍搭在自己肩膀上:“有事?”
&esp;&esp;陈迦礼说是物业管家送了个凌意舶的快递过来,一张台球桌。
&esp;&esp;围着台球桌转了一圈,楚漾想了想,说抬到负一楼去吧,一楼放不下了。
&esp;&esp;他不知道打台球是凌意舶多久养成的习惯,想象了一下凌意舶挥杆进洞的样子,猜他估计是为了耍帅。
&esp;&esp;“还有个事,”陈迦礼靠过来,看了眼在拆除台球桌角包装的周渡和李观棋,拿出说悄悄话的架势,“我听保镖群里的人说,二少爷今天找他要了你的简历。”
&esp;&esp;“嗯,”楚漾头也不抬,整理袖口,“我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他该不会是要拿去练飞镖吧,我看他最近一天天也不出门,就在负一楼玩儿飞镖,”陈迦礼说着,强调道,“还越飞越准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倒也没有那么恨。
&esp;&esp;不过也说不准。
&esp;&esp;楚漾那道好看的眉皱起来。
&esp;&esp;他现在完全摸不准凌意舶对自己的态度,时好时坏的,说好听点是爱恨交加,说难听点就是忽冷忽热,完全符合他的少爷脾气。
&esp;&esp;不打招呼就走是楚漾理亏,但当年完全没有时间去告别。
&esp;&esp;他更不可能告诉凌意舶,我离开是为了割腺体,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。
&esp;&esp;还有一点。
&esp;&esp;楚漾心里有不可能的人,而腺体又会控制一个人的精神和生理,所以腺体的存在只会成为影响他稳定状态的累赘。
&esp;&esp;除此之外,他对oga的生理反应也感到恐惧,他无法想象自己要如此依赖一个alpha的生活。
&esp;&esp;如果发情期突然来临,但他还在凌意舶身边工作怎么办?
&esp;&esp;又或者正在集团内部进行季度考核怎么办?
&esp;&esp;楚漾不敢想。
&esp;&esp;至于陈迦礼所说的简历其实就是个人资料罢了,凭借凌意舶在长丰集团的地位,他还能把清楚记载了楚漾每年体检情况的本子一并调出来。
&esp;&esp;但记载了oga信息素征兆的那一页,早已被抹去得无踪无迹。
&esp;&esp;难道凌意舶还没放弃怀疑他已经分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