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楚漾没多说什么,只讲:“好,那我坐后面。”
&esp;&esp;谢崇珩无奈地看了凌意舶一眼:“喏。”我尽力了。
&esp;&esp;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会客厅出来往停车的位置走。
&esp;&esp;凌意舶伸了个懒腰,撞了下谢崇珩的肩头:“我就说他不可能同意我单独坐车。你完全多此一举。”
&esp;&esp;怎么在这句话里面听出了点儿炫耀的味道?谢崇珩想。
&esp;&esp;“这不是得讨好他嘛。你不是说他现在是你保镖的头儿?这么久不见,关系搞好点,你直接把他策反,他还能替你爸卖命?”
&esp;&esp;谢崇珩撞回去,“至少我知道了他要吸烟,你以后就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以为我是考驾校么,还得给教练散烟。”凌意舶无语。
&esp;&esp;“晚上呢,晚上是小岛这边本地的人接待你?有没有机会跑?”谢崇珩问。
&esp;&esp;凌意舶大步向前走,回头瞥一眼时时刻刻在身后保持五米距离的楚漾,头一次有种挫败感:“我能跑哪儿去?”
&esp;&esp;谢崇珩哑然:“去滇南和凌思岸那个神经病一起摘香蕉喂大象。”
&esp;&esp;沉默一会儿,谢崇珩知道凌意舶不想听他说的馊主意,又补充说明:“要不你去大西北吧,你可以学鸵鸟把头埋在沙漠里。”
&esp;&esp;“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,楚漾也会追过来的。”凌意舶头一次没还嘴,情绪很稳定。
&esp;&esp;“天涯海角那个景点就在海南,不远。”谢崇珩善意提醒。
&esp;&esp;“闭嘴。”
&esp;&esp;凌意舶本来就稀薄的耐心紧急告罄。
&esp;&esp;“靠!你爸给他开多少啊,这么拼?”
&esp;&esp;“不清楚,据说以前一个月拿五万,加上我这么个任务,按天算,每天二千四,一个月七万二,再加三万任务补助,你猜多少?”
&esp;&esp;“你家缺保镖吗?我也能把你捉拿归案!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凌意舶一边走一边回头又望一眼,这也不像缺的样子啊,长走廊挤得满满当当的。
&esp;&esp;他挑了挑眉:“他是我向我爸要回来的。”
&esp;&esp;谢崇珩摸自己的脸,叹息:“你颜控是吧,我明白。其实我觉得我还真可以。”
&esp;&esp;见凌意舶不接话,谢崇珩后知后觉,压低声音:“等等……你要回来的?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把人要回来?”
&esp;&esp;凌意舶抬手捋了捋长得稍微有点儿长了的头发,重新扣上鸭舌帽,答案模棱两可:“现在只是一个保镖而已。”
&esp;&esp;“真假?”谢崇珩抱臂,“我那会儿还以为你坠入爱河了。”
&esp;&esp;凌意舶没反对,也没有应声,想想是有那么点儿像的。
&esp;&esp;只是年少轻狂,爱河太浅,一条腿还没踩下去就干涸了。
&esp;&esp;见凌意舶拒绝回答,谢崇珩那股犯贱劲儿上来,又凑过去问:“你现在对他这个态度,你不怕他讨厌你啊?装不下去就别装了,对人家好点儿不行?”
&esp;&esp;回想起楚漾从容接过香烟的动作,凌意舶突然有点烦躁。
&esp;&esp;他想象不出楚漾在东南亚生活三年的所处环境……
&esp;&esp;更想象不出楚漾抽烟的样子,跟谁学的抽烟,为什么要抽烟。
&esp;&esp;这些都是他已错过的细枝末节。
&esp;&esp;“给我支烟。”凌意舶摊手。
&esp;&esp;“你不是说是破烟吗?”谢崇珩决定给自己找回点面子。
&esp;&esp;“给我支破烟。”凌意舶补充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谢崇珩按下打火机,一簇火苗跳跃出来,想烧了凌意舶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