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十七分,羚角号的走廊静得只剩下循环系统的轻微嗡鸣。
雷狮悄无声息地推开羡渊的房门——得益于星云今晚被舒弈抱走,少了个碍事的小混蛋。
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夜灯,暖黄的光晕笼着床上熟睡的身影。羡渊侧卧着,丁香紫的长发散在枕上,呼吸均匀而绵长。
雷狮轻手轻脚地躺到她对侧,深紫色的眸子在暗处微微发亮。他伸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,将它别到耳后。
他静静地注视着她,目光描摹过她微蹙的眉心、轻颤的睫毛,还有因为熟睡而略显柔软的下颌线条。
——白天那个冷冰冰拔剑威胁他的羡渊,此刻毫无防备地睡在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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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的温度控制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,舱内比平时凉了几分。
雷狮正打算去调高温度,羡渊突然动了。
她无意识地往热源方向蹭了蹭,额头几乎抵上他的锁骨。雷狮呼吸一滞,还没来得及反应,羡渊的一条腿已经曲起,膝盖抵在他腰间,手臂更是直接穿过他腋下,掌心贴在他后背,整个人像树懒抱树一样扒在了他身上。
发顶蹭过他唇畔,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。
雷狮僵住,喉结滚动了一下:"……未婚妻?"
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。
羡渊又轻轻咳了一声,眉头微蹙,似乎觉得冷。雷狮扯过被子裹住她,手臂环住她的腰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"……你这样有点犯规啊。"他低声说,下巴抵在她发顶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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羡渊是被热醒的。
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她腰间,呼吸喷在她额头上,近得能数清睫毛。
她缓缓睁眼,蓝粉异瞳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深紫色眼睛。
"早啊,未婚妻。"雷狮懒洋洋地开口,手指还缠着她的一缕发尾,"睡得好吗?"
羡渊的大脑空白了一秒。
然后她意识到——
1。雷狮在她床上。
2。她的腿正搭在他腰上。
3。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背。
星心剑瞬间出鞘,寒光劈开晨光。
"我靠!"雷狮一个后翻躲开,剑锋擦着他鼻尖划过,削掉几根刘海,"谋杀亲夫啊?!"
羡渊冷着脸起身,剑尖直指他咽喉:"解释。"
"昨晚降温,我怕你冷。"雷狮举起双手,笑得欠揍,"谁知道某人抱着我不放……"
剑锋又逼近一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