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吏点点头,谢娘子笑了,这个也得说!这事他也算做得轻车熟路,谢娘子不是第一个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。
不过,谢娘子与以往的不同,谢娘子有银子,还年轻,也不知道户曹能不能得手。
小吏离开后,陆雪嫌弃地把东西扔出去,一回头,看见王里正一脸愁容地跑过来。
“远山家的,我听说有衙役来!”
“是啊,刚才走了,有什么事吗。”
王里正喘了口气,刚才有些跑急了,“说没说徭役的事?”
他们这服徭役一般都在农闲的时候,要么就是春耕后,要么就是秋收后,今年的徭役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“没说。”陆雪这时也反应过来,古代是有徭役的,“每年都有吗?”
“是啊,这几年每年都有,我就怕冬天的时候再让咱们去,那可是太遭罪了。”
他们这徭役一般就是在怀安县内修路和开荒,不一定是在哪,都是几个村聚在一起,住的地方和吃食都差得要命。
要是往年出现这种情况,王里正早都去县里找孙主簿,可十月份那时候,他已经辞官回乡了。
“里正叔,你别急,我去打听一下。”
刚才要不是小吏找她,她都已经驾驴车去镇里了。
“那你慢点。”王里正叮嘱,他真是有些老了,一遇到事就急得不行。
“我您还不放……”
“都出来看看啊,他们家作坊的东西本来就卖不出去,我哪说错了,竟然说我爱传瞎话,害我被婆家打骂,我不活了……”
蒋翠喜的嫂子孙氏,顶着一脸伤坐在作坊门口哭喊,沈莹她们听见动静出来查看。
蒋氏一见是她,脸上不怎么好看,前几天作坊放假,她领着蒋翠喜去了趟她娘家,那可是两个月工钱,怎么也得讨个说法。
他们家道了歉,又给拿了一篮鸡蛋,这事就算是过去了,都是亲戚,再加上这事也是蒋翠喜嘴碎,总不能真让人赔银子。
“怎么回事,你是哪来的,到我们平安村闹什么!”王里正先一步说,直接把这事上升到村子与村子的高度。
“我是来找这个黑心作坊的主家,她害我被婆家打,必须给我一个说法!”
陆雪拦住还要说话的王里正,这事她有理,她怕谁。
“我给你什么说法,谣言不是你传出去的吗?这事可是有不少人看到,你传别人谣言就行,别人说句实话你就受不了,这是哪来的道理。”
“那也是你们作坊的人先说你们存货多,卖不出去的!”她狡辩道。
蒋翠喜听到这话,脸色一白,窘迫地低下头。
“我作坊的人用不着你管,卖不卖得出去也和你没关系,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”
陆雪实在懒得跟她废话,想找巡逻队的人把她扔出去,却没看见人,都跑哪去了?
孙氏看她东张西望,以为她心虚,猛地站起身,声音尖酸刻薄。
“怎么,让我说中了,你这作坊自从开业就没来过人,一直冷冷清清,这不明摆着卖不出去吗!”
“她做坊的东西卖不出去,以后你们工钱没准都发不出来,这是让你们白干活呢,不是黑心的是啥!”
她转头对着周围人大喊,试图煽动他们和她一起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