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是注定激情了,第二天一早,周劲腰酸背痛地醒来,看着床中央那滩血,没把肺给气炸了,捂着腰扶墙走到客厅,操,那杀千刀的罪魁祸首哪还有个影儿。
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周劲不是第一次干,只是这两次都栽同一个人手里,实在让他能憋屈死,周劲一边跟头牛一样两鼻孔喘着粗气,一边用毛巾沾了温水给自己清洗下边。
没一会儿全是痛吟的浴室又传来一句夹着脏字儿的咆哮,“我操你大爷的叶南溪,你妈的竟然射里边。”
而此时的叶南溪正在医院的休息室接听来自林泽的电话。
“怎么样,叔叔他们……”叶南溪话还没说完,那头的林泽就开始跳脚了。
“日哟,我跟楼楼昨儿夜里到的家,我爸开门瞧见我们直接给我们关外头了,这都喂了一夜的蚊子了,嘶,痒着呢,胳膊腿儿上全是包,脑门上也被叮了几个包。”
“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还能在哪儿,我家呗,楼楼在洗澡呢,我爸被刘叔拉去打麻将了,不然还得拿擀面杖抡我们。”
“那你们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儿,就被抡了两擀面杖,楼楼护着我也被抡了两下,大概怕动静太大,我爸也就没怎么了,就是憋着气呢。”
“等叔气消了也就好了,不过你们也真敢,就那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领人回去了,叔能接受得了么?”叶南溪无奈地摇头。
“早晚都得领会家,现在他还能打得动,这以后再打,估计他那腰就得闪了,让老爷子打两下消气呗。”
叶南溪叹了口气,苦笑,“你们还真是……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了,对了,婶婶怎么说?”
“我妈啊,别提了,我妈看楼楼那眼神没别扭死我,她找空儿把我拉厨房去,说楼楼长得倒好,可惜是个瘸子,后来她就再没跟我说什么了,只一个劲叹气,说作孽。”
“什么?”叶南溪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卧铺的时候,他让我躺他铺上,铺那么小哪能躺俩人,我不肯,他就要过来,我就踹他,一踹他就把腿给碰了,碰得不轻,回家的时候可不是一瘸一拐。”
两人这样一来一回地聊了会儿,休息室外有人敲门找叶南溪,正巧这时候林泽说楼楚贤洗好了,两人也就挂了电话。
“跟谁打电话呢?”楼楚贤擦着头发走出来,浑身通红。
“你怎么不穿好了再出来,我妈瞧见该怎么说?”林泽瞪了楼楚贤一眼,转身蹲行李箱跟前给楼楚贤找了两件衣服丢给他,“你这怎么搞的,那么红?”
楼楚贤接过衣服往林泽床上一坐,“别提了,你家这热水器怎么调的,开始好好的,到后来冒出来的全是热水,没直接把我给烫死。”
“那扳手有些松了,你得拿铁丝套住,那旁边不是有个铁丝弯的环么?”林泽说话的时候把行李箱里两人的衣服给挂到衣橱里。
“我哪儿知道那个啊。”楼楚贤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了,扫了一眼林泽的房间,“这你屋?怎么两张床?”
“我跟我哥一起的,你坐的那床是我的,不过都没怎么睡过,晚上就跟我哥睡。”
楼楚贤随便嗯了一声,林泽忙完手里的事的时候,楼下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,林泽知道是他妈买菜回来了,他正要跟楼楚贤说呢,转头就瞧见楼楚贤还是刚才那样儿,浑身上下只在腰间随便围了条毛巾,他赶紧说,“我妈回来了,赶紧穿好。”
楼楚贤竖着耳朵往楼下一听,“我都给忘了是你家了。”说完拿起衣服胡乱就往身上套,林泽在一旁忙着帮他翻领子提裤子拉拉链,两人这一通慌乱的架势倒跟刚偷完情似的。
临下楼的时候,林泽问后头的楼楚贤,“哎,身上还疼不,我给你买两片药贴?”
楼楚贤面上一笑,“我没事儿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