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晚饭吃了什么呀?冰箱里凉拌的菜别吃了,都好几天了。”林泽把被子裹紧,他觉得这样才像楼楚贤的怀抱。
“在小区外头叫的餐,凉菜早被周劲吃干净了,连底儿都不剩。”楼楚贤笑了两声,然后脸上的笑淡去了,他安静了好久才开口,“林泽……你爸妈没为难你吧?”
“没呢。”林泽笑。
电话两头都沉默了,“没事儿就早点回来吧,你不在,我想着呢。”
“你想屁,刚才还吼我呢。”林泽虽然这样说,嘴角却弯了。
“没吼,我哪儿敢呐,呵呵。”
“楼楼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喜欢你呢。”
这简单的五个字让楼楚贤这么个大男人没骨气地红了眼睛,“呵,知道,你早跟我说过了。”
林泽轻轻嗯了一声,然后就一直没说话,像是在默默地等着什么一样,直到楼楚贤鼻子里那阵酸意过去,对着话筒同样回了五个字的时候,林泽才重重地点头。
林泽永远都记得这一刻,他喜欢的人第一次对他说了爱。
“我也爱你呢。”楼楚贤这样说,对着手机轻轻一吻。
林泽笑得很开心,“你又偷亲我了吧,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呵呵,那可怎么办呢。”
“我也亲你一个,听着哈。”林泽对着手机大大地亲了一口,发出很响的一记“啵”。
“回来之后,我再全补回来,求饶也不成。”楼楚贤笑。
“哟呵,怕你不成,亲你一脸口水,哼哼。”
“你小狗呢。”
“你大狗。”
这天晚上,夜格外的静,也格外的凉,浅浅的月光无声无息地洒进来,给静谧的夜色镀了一层薄薄的银粉。
这样偷偷摸摸地用短信和电话联系的日子终于过去了,林泽和叶南溪也都回了M市,楼楚贤一大早就开车去了车站接他家小孩儿。
林泽甩着胳膊跑过来的时候,楼楚贤险些就没认出他来,等小孩儿跟小钢炮里发射出来的炮弹珠子一样撞进他怀里的时候,楼楚贤踉跄了几步勉强把人接住。
林泽还没蹭两下呢,楼楚贤就给了他脑门上一巴掌,“这头怎么搞的,被狗啃了?”
林泽抓着被剃得没了型儿的脑袋,“我就让他稍微给剪掉一些,哪知道人家就给弄成这样儿,很丑?”
楼楚贤瞪他一眼,“本来就丑了,现在一弄,更没人要了。”
林泽跳起来抱住楼持续的脖子,跟长臂猿一样吊在上头晃荡,“我本来就丑,你后悔也晚了。”
“晚了还后悔个毛啊,走,回去把你藏屋里,哪天毛长长了哪天放你出来。”楼楚贤勾着林泽的脖子,把林泽揽胳膊底下。
“哎哎哎,叶南溪还在后头呢。”林泽的脖子被楼楚贤夹着,双手胡乱地甩着。
“有人等他等得望眼欲穿了,咱俩别管,上了车该干啥干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