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说多没趣,不如你猜猜看吧。」
「我说你大概三十左右吧!」
「嗯哼!满近的。事实上是三十一。」
「至于血型嘛,除了不是O和B型以外,什么都有可能。」
「为什么这么猜?」
「直觉。我自己是O型的,典型O型人固执不懂得变通,而B型的人心事全都反映在
脸上,DoReMi得比五线谱还容易认读。至于你呢,一副防着被人掀开锅底的封闭模样,
A型的可能性很大。」
「你确定吗?」他的声音低沉,有一种哄人的味道。「我对血型没研究,但我有一
个换帖的好朋友是A型的;听说A型的人脸皮比纸还薄,做不出那种半路跟陌生人搭讪的
事,更别提拐人上床了。」
那绫停顿了两秒思考,有点紧张地问:「所以你不是A型喽?」
「是哪一型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很契合,尤其是肉体上。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
么吗?」
「想什么?」那绫重复他的话尾,但心里却被一个事实所箝制住。他是AB型的!
「我在想,如果我人在台湾,你现在一定不会穿得整整齐齐地和我聊天。」他的语
气沙哑轻薄,像含有大量动情激素的賀尔蒙,通常能让女伴在瞬间发情。但是,今天似
乎不管用,也许是越洋线,临场感较低,不够身历声。
那绫体会不到他挑逗的暗示,口气尖锐地质问:「你在暗示我,你是AB型吗?」
言下之意,她根本没把「他在想」的那一段听进耳里。
「我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确了。」他所出她口中的敌意,问:「怎么了?你不喜
欢吗?」
「何止不喜欢,简直就是犯沖!我小时候时常被AB型的人整,第一个是国小三年级
的风纪股长,小小年纪就阴森森地,AB得可厉害了。我连打哈欠都会被他誣控成上炉讲
话,睡午觉流口水都会被他指控在偷吃东西。那个小兔崽子是第一个跟我结怨的AB型人
。第二个是国中二年级的班长,早自习迟到二十秒被她记曠炉不打紧,才质疑她的权威
一句,就又被她记上炉讲话。高一时更惨,隔班一个女同学和国文女老师交恶,我因为
跟女同学交情好,连带也被国文老师记恨,没事就出难题要我回答,若我答不出来,她
一脸像作战胜利在望的模样,恨不得活埋了我这个假想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