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湘,若你偷不到……”要怎么对长老交代?”
秦湘转头看著他,用他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道:“杀了他。”
不会吧……苏巧吐吐舌头,见秦湘眼眸并未变红,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,“长老只是手段不对……”
秦湘不答话,他说的“他”并不是指飞雁门长老,但苏巧却不知道,还一个劲的想替他求情。
两人一直走到侧门,秦湘才又吻了下苏巧的唇,“你要小心。”他又伸手隔著假脸皮像怕伤了苏巧似的轻触他的脸一下,“还会痛吗?”
苏巧笑了笑,“不痛了,倒是你也要小心,千万别让郭彻发现了。”他转身要跑回门内。
秦湘却拉住他问道:“你今天中午会送饭来吗?”
“会。”他也舍不得让秦湘又饿肚子等他。
“那好。”秦湘露出一笑,又自怀中拿出一个缝死的锦囊,“在送饭之前,你先替我写封信,信如今天一样署名给齐衍,并将这东西一并寄出,你告诉他这是急件,驿站的人应会兼程将它在明日送到。”他在山庄里负责管帐,知道这家驿站与啸鸣山庄也有往来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苏巧拉住他,今日的秦湘话多得不寻常。
秦湘摇摇头,“你快进去。”昨晚苏巧一夜未归,若再不回去,真要让人起疑了。
苏巧不得已,只好往小门的方向跨了几步,但又停下来想再叮嘱秦湘几句,一回头,人却已经不见踪影了。
“藏粮宝图在哪里?”
一柄利刃横在郭彻颈间,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,冷得骇人。
“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”来人一扬唇,刀刃再往他颈项用力几分,一条血痕立刻出现,并渗出一丝鲜血,顺著刀面婉蜒而下,在刀背处凝成一粒血珠。
郭彻因这动作已吓出一身冷汗,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谁?”
淡淡的讥笑自男人扬起的薄唇逸出,“你认为我会告诉你我是谁?”
“我不可能告诉你藏粮的地点!”那些东西是他现在的保命符,说出来了,身后这人也不可能饶过他的!
像是猜到郭彻的想法,男人又低沉一笑,“总是在这房间里,不是吗?”整座郭府他已上上下下翻过一遍,就剩主房没法进来,不是藏在这里,郭彻还能放哪里?
郭彻虽惊,却也不动声色地道:“你又知道我会将它放在这房间里?天下何其大,我也可能将它放在别处。”
“想听听昨日那名官员在临死前是怎么说的吗?”男人缺乏温度的声音缓缓将那些话复诵—次,“郭彻说就在他的房间里,要我加派人手过去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将他杀了?”郭彻惊叫一声,脸色倏地刷白,气都快喘不过来似的尖声道:“滥杀无辜,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?”
那人听他这么说,只是略感有趣的扬扬眉,“横徵暴敛,你害死的人命不比我少啊,郭大少爷。”与他谈王法?呵,未免笑掉旁人大牙了!声音陡地一冷,“说吧,你不说的话,我保证你绝对横尸当场。”
天啊!郭彻绝望的闭闭眼,男人根本不在乎再多杀一人啊!而他又怎知明明已加派人手守在四周,为何竟还让杀手成功闯入,外面的人不知是生是死,他现在呼救的话……
“人全昏了,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!”那人又淡淡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