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白的左手仿佛虚幻了一般抬起,在抬起之时的那瞬息之间,一片黑黄色的亮甲冲破血肉覆盖在那手掌之上,意欲阻挡住这锐利的一剑。
可是这时那划得空气气流发出爆鸣之音的长剑之上,突然传来一股吸力,将邪异男子那被黑黄色亮甲所覆盖的左手牵动的轻轻偏移。
失之毫厘,差之千里。高手对战,讲究的就是细节微末。
那凌厉的一剑闪动寒芒的剑尖,从邪异男子的那左手之上划过,刺破那黑黄色的亮甲,留下一道血色划痕。
几滴黑黄色的鲜血像是水珠般浮现在空中,倾覆在夜弦。
那银白色的剑身通体透亮,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,在被那左手阻挡之后,依然去势不减直指其面门要害。
那魔蛛亡魂皆冒,他未曾想到这黑衣少年一剑之威如此凶悍,混杂着精妙绝伦,诡异莫测的步法,更是如同锦上添花,端的是厉害无比。
而且对于技巧的掌握竟然如此纯熟,步法之精堪比王者之境。
可帝境的反应怎会慢,身为大能之士中的佼佼者。在这危急时刻,那经历过不知多少生死厮杀,所练就本能瞬间发挥出来。
那高瘦的身形拼命往后仰去,脑袋向下,那奔雷般的长剑剑尖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寒芒,剑刃轻轻滑过他右侧的脸庞之上,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。
随后从他那平整的面颊之上呼啸而过。
长剑呼啸卷起的气流,吹得他发丝乱舞,面颊如被寒风扑,刺得生生作疼,夜弦化作疾影从他的身周晃过。
可纵然躲过了夜弦这傲绝的一剑,可那万千随夜弦身形袭来的树叶和碎石,仿佛皆化作剑刃冲击而来,似万千锋利的暗器袭来。
他那因为躲闪夜弦锐利一刺,而弯曲的身形躲闪不及,被这万千剑刃加身。
整个身体颤动的像是被狂风暴雨击打一般,被击打的不断变换,不过身周穿戴的黑灰色亮甲把他的身体牢牢护佑其中。
只有那满是邪异的面颊裸漏在外,被那万千剑刃划的脸上出现数十成百道伤痕,那剧痛冲击脑海他的反应不由得慢了半拍。
说时迟,那时快。若在常人看来,只能捕捉到那黑衣男子化作一道残影,脚踩着玄奥的步法,那手中长剑似一道流光。
随即那修长身影,便骤然出现在了那邪异男子的身后,仿佛不受惯性般的停顿下来。
邪异男子忍着那面颊上的剧痛,身形刚回转就又听得耳边风声乍起,似一道寒流袭来,冰冷刺的耳畔生疼。
他心中惊骇无比,这剑竟然快捷如斯,竭尽全力的躲闪,那仿若雷霆加身般的锐利的长剑。
可在那瞬息之间,但为时已晚。
左手平稳的扶着柳云儿的娇躯,身形动作之间无一丝摇晃与懈怠。
手中那锐利的剑尖已经碰触在那魔蛛的面颊之上,一股冰冷傲绝的寒意迎面扑来,寒彻那邪异男子的心底。
似在下一个呼吸之间就可将那魔蛛的头骨狠狠刺碎。
拼了,这一刻魔蛛内心癫狂,他淡定不来了。身受重创的他,若是被这一剑粉碎脑壳,生命力瞬间便会无限接近临界点。若是在恢复之时,再被这黑衣男子疾风骤雨般的攻袭,他性命危矣。
它不顾一切的催动起身体中浩瀚的灵力,连牵动内伤似也不顾。
可就在在它那浩瀚的力量就要破体而出之时,夜弦却如同心有感应一般。
那手中本应向前猛刺将那魔蛛脑袋像开瓜一样刺碎的长剑迅疾回收,身形如同化作虚影一般骤然的向后退去。
“呼。。啸,”魔蛛体内那磅礴的力量像是飞悬的瀑布一般涌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