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越冷笑,单拳相迎包住他的拳。“不要逼我出手。”
不良少年脸色由红转白。“你很嚣张哩,小心我一脚进你到爪哇国去。”
“是你自找的。”欧阳越神色悻然。
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,他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少年只觉手骨欲碎,奇痛彻骨。欧阳越脸孔的暴戾之色愈加深沉,恍如凶神恶煞。
少年悄悄由腰际拿出一把寒光凛然的小刀,凶顽地戳向欧阳越的咽喉。
欧阳越原先只打算施以薄惩,救他知难而退,毕竟他已经过了逞凶好斗的年纪。但见刀势直取自己咽喉,眼光顿时化成森寒利剑。
“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心狠手辣!”
他打横手臂使劲一捏,不良少年立刻如杀猪般嚎叫,去势一滞,欧阳越已以雷霆万钧之势夺过小刀,恢复原来锐不可当的守势。
不良少年捧着颓然下垂的手腕,豆大的汗珠立刻掉了下来。
“老大!”众人哗然。
“大伙上前扁他。”初生之犊不畏虎,“霓虹灯”一嚷嚷,附和声此起彼落,眼看一场厮杀便要启幕。
“退下!”头领嘶声。
大家面面相觑,没了主张。
“我说退下!”眼前这男人不容小觑,端看他一身磊落风采和快如鬼魅的身手,不是他们这种角色惹得起的。
“我会再来的。”他撂下狠话。
“站住!”欧阳越冷冽地吐气。
“怎么?”少年逞强地回答,身体却抖起一阵鸡皮疙瘩,一肚子破口大骂的秽语卡在喉咙,自觉窝囊得不得了。
“离开之前把方才擅坏的栅栏修好。”
“他妈的[你说什么鬼话,居然敢叫咱们老大做工。”“霓虹灯”搞不懂平常耀武扬威的老大为何变成畏头畏尾的龟儿子。不过就他妈的断了手,胜败是兵家常事,神仙也难免跌断腿呀!
“不只是他,你也一样。”
“死老头,你活得不耐烦了!”他大吼一声推倒自己的重型机车,发疯似的向欧阳越冲去。
蠢性坚强的笨蛋!
他一肘尚未扫至,欧阳越已用一记手刀卸下他的膀子。
再没人敢多放一个屁,全化成鸟兽散。
“妈的!一群没义气的瘪三。”他一拳打在土地上,虽然疼到至极仍不忘骂人。
“得了,咱们技不如人,再说,我早就知道那帮杂碎不可靠。”老大毕竟不同,多了冷静不说还明白事理。
“你们还想在地上赖多久?”欧阳越说。
两人相互扶持地站起来,脸上的戾气在欧阳越的逼视下蒸发无痕。
那种逼视教他们透不过气,他们没胆量再轻举妄动,上山打鸟终究也被鸟啄了眼,衰呀!
“去将栅栏修好再来向我报到。”欧阳越的眼皮一动也不动,草草吩咐后,带着夏小圭便往宅子里走。
“你不怕他们跑掉?”她大开了眼界,但心底的疑问像垃圾山又堆了一层。他太诡谲神秘了,除了名字外,她完全不清楚他的来处。她讨厌这种被吊在半空,摸不透的感觉。
“无所谓,反正他们也没处去了。”没人比他更了解帮派的纠葛鲸吞,其实不管官商或黑白道,一旦失势只配当落水狗。
“我不懂你。”他太难了解了,超乎她想像之外,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是女人无法掌控的。
“你不需要。我明白、了解你就成了。”他不要她进入他的世界,那黑白颠倒、直流成河的沧桑世界。“你只要爱我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不能。”为何她语气里隐藏了些飘浮不定,难道她变心了?
“别钻牛角尖,”他摩掌她丰厚的头发,轻轻一啄。“我会让你知道爱我是唯一的好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