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林淡然道:“美貌也是武器,他被我吸引,你要怪怪男人,欺负同为可怜人的我也不算得什么本事。”
“伶牙俐齿的贱人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,以为攀上公子便能马上离开这。我告诉你,公子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攀上的!”红衣女子叉腰指着白林呵斥道。
“秀娘都没机会,你就别做梦了!”红衣女子也在旁边帮腔道。
白林感觉到头顶有一道视线凝视着她,抬头只看到一道身影一晃而过。她垂下眸子,心中对这船上的女子有了大概的了解。
这些女子看似认命,实则内心都想摆脱这里。
可花船不是一般的秦楼楚馆,这里是燕王用来笼络权臣富商,为他们提供享乐,拿捏住他们把柄的地方。
女子们没看透这其中的暗涌,她们总以为离开的女子去达官贵族家里做了妾室,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船上的女子,除非死,否则是不可能离开花船。
这红衣女子便是想攀上燕王,逃出花船的女子中的一个。
她没必要同这女子争辩,便转身离开那间屋子。
那两人见白林不理她们,便想拉着白林继续纠缠。几个婆子走了过来,扯开她们。
“别在这吵事,扰了大人们的雅兴,你们可担不起。都滚出该待的地方!”
婆子把白林带到刚才洗漱化妆的厢房里关了起来。
白林心中盘算,她要混进放人员登记册的屋子,翻找,柔则县主有八成的可能在这船上待过。
或者她现在还在船上!
次日,所有的女子在船中心的大堂集合。
秀娘款款从楼上走下来,一个女子怒嗔道:“姑姑,沁香有什么资格一来就升到五层!”
红衣娘子刮了白林一眼,抱手靠门冷笑道:“她就仗着公子多看了两眼,眼睛便长到头顶了。现下怕是秀娘姑姑也是不放在眼里的。”
“怜儿姑娘你可少说两句吧,沁香姑娘入了公子的眼,你可别得罪她了。免得她去公子面前告状,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我们。”
女子们阴阳怪气,她们看不惯白林这个新人太张狂。
怜儿冷哼一声,挑眉盯着白林冷声道,“以色侍人算什么本事,咱们姐妹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但总有一样拿得出手的。
她除了那张脸,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吗?”
白林挑眉,“你想比什么?”
怜儿听着白林挑衅的口吻来了兴趣,“你这意思是你什么都会吗?”
白林淡然回道:“对。”
女子们嘲讽道:“怜儿姑娘家里做什么的,怎么会被拐卖到了这里?”
“我父亲是商人。”白林进来时的人设便是被拐卖的商家女。
“商贾人家出来的女儿身上一股铜臭味,竟然敢挑衅怜儿姑娘,真是自不量力。”女子们捂着嘴笑,船上谁不知道除了赵行首,琴棋书画就数怜儿最出挑。
她们都是从小被卖进了这,十八般武艺,样样精通。
白林笑眼弯弯地说道:“比试有输赢,谁输了砍下一条手臂如何?”
她话满意众人脸上一片骇然地盯着她,这人是疯了吗,这赌注也太大了!
怜儿愣住了,她只想给新人一点难堪,没想到闹这么大。
秀娘刚才见姑娘们给白林找难堪却并不阻止,就想要挫挫她的锐气。现下看这个新来的真是个挑事精,这些姑娘是船上的财产,折损谁都不行。
“姐妹间的打闹,不必把事闹得这么血腥。输了的人去最下等舱关一天禁闭罢了。”
白林摆了一下手,“真没意思,既是这样,那没什么好比的了,你直接把我关下去吧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!”怜儿还以为这个新来的是个对手,铆足了全身的劲,准备好好地表演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