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个,我还真没这方面的天赋,我说不如一个叫龙小白一个叫程小黑。
他却竟然道,好啊,你取什么就什么,不过都得姓龙。
我说你有病啊,光让我想你自己怎么不想,我想个龙白痴你也答应?
他咬住我的脸,含一阵放开:“有何不可?只要你愿意。”
我才觉得,龙修月真的是一个没有爱的人。连名字都懒得去想,还干嘛要从人家那里抢两个儿子回来?
然后我再一次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事实,为何我会知道孩子就一定是两个?而且这回比白天更进一步,还是俩儿子?这太诡异了,这根本就不是希望不是期望不是猜测,而是很自然就浮现在脑海里的,难道真如方穆真所说……
我的天诶……
我从他怀里挣出来,坐起来:“龙修月,是两个儿子。”
龙修月伸出手把我捞回去,不置可否地“哦”了一声,表示他一点也不在意究竟是一个女儿还是两个儿子,更加不奇怪我竟然会这样肯定地对他说。
其实明明连我自己也不敢肯定,他信不信,又能怎样?
我叹个气,不再说话,微微鼻息在他脸上,过了一阵,我差不多都要睡着了,迷迷糊糊听他道:“龙念言,和龙念环好了。”
我唔了一声,觉得这名字还好,有我的有他的,也不难听,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。
两个月后,方穆真去了漠北,据说是被人抓去的,不过看他们一脸游哉毫不挂心的样子,我想方穆真应该也不会有事。
再过一个月小鬼满面红光激动地要死半夜闯进我家的时候,我正在梦里和妖怪搏斗。
龙修月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,就听到他道:“太、太准了,真的是两个,还是俩儿子,小深儿这两个孩子果真和你有缘,连我家秀秀这回都心甘情愿放手了!”
我才从床上猛地坐起来:“你说她——”难道这几个混蛋没经过人家亲娘的同意就决定把孩子给我们了?!
真是一群混帐。
不过看他自己孩子要送人还兴奋成那样,我还能有什么话说。毕竟他才是孩子的亲爹,从始至终他都没半点不愿的样子,反而还常常和我一起探讨应该怎么养孩子,两个人白痴一样地讨论了几个月,等到孩子真出生了,我还有点难以置信地反应不过来。
后来又过了很久,儿子们牙齿开始长了,满周岁了,得断奶了,我等得头发也要掉光了,某一天早晨醒来的时候,发现龙修月没在旁边,正想着他又出去了,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起身,却发现有两颗小脑袋缩在被窝里睡在一起。
我的心就砰砰砰地跳了起来,再把被子揭开一些,看到两个不知何时到来的小家伙,张着嘴“啊啊”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然后外边就走进来一个人,他微笑着看着我,在这个初春的早晨,笑得那样柔软而贴心。
我与他对望半天,脸憋得通红,才指着那两颗小小的脑袋结结巴巴地问:“这、这是什么——”
他便无声地大笑起来,然后走过来,从椅子上拿过我的外套给我套上,又拉过我一阵亲吻。我听道在耳边低低吐气:“这是我们的儿子啊,念猴子。”心便随着春天的温柔而悠地轻了起来。
我的儿子,等了一年又四个月的儿子,每回都只在梦里相见的儿子,我的两个小坏蛋,在我的被窝里睡得这样香甜,是我的龙修月的孩子,我都要激动得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