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林完全想不到要怎么睡,那个床他连躺都不想躺。
“这要怎么睡,要不我们还是回市里吧。”
解清酒现在知道了,恐吓比安慰好用,“你知道回市里你要开过多少的农田吗?”
他果然马上改口,“那还是在这将就吧,我可以。”
说完过去捏了捏四件套,“这是不是他们从自己床上扒下来的,我能不能让他换一套。”
“换十套你都会嫌弃的。”
“忘了要留宿这件事了,不然我高低收拾点行李。”
其实沈睿林没忘,他只是怕收拾东西耽误时间解清酒会撇下他,以为可以住解清酒家里,就跟解清酒住自己家里一样,知道不能那么方便吧,但以为起码还能生活。
“我都说了让你别来。”
“我要不来你怎么办,你自己在这住嘛,这不是镇子吗?要不我们出去买套新的?”
“晚上商店也不开门。”
“Why?”
解清酒解释到精疲力尽了,“因为晚上没有人逛街。”
“那我们不脱衣服了吧,就穿衣服睡吧,行吗?”
“可以,”她点点头,“我本来也没打算脱衣服。”
“我明天能叫个外卖吗,叫一些干净的一次性用品来。”
“你从哪儿叫?”
“从市里啊。”
“那也得有人送。”
“那就叫跑腿吗,你别说了,我现在就叫,让他明天送。”
解清酒觉得很麻烦,“太远了,不会有人送的。”
“不存在没有人送。只存在你给钱不够。”他自信满满地掏出手机。
“你要洗把脸吗?”
“嗯,我去洗把脸,”解解清酒去了卫生间,沈睿林左看看右瞧瞧还是有点不能接受。
他把羽绒服脱下来垫到枕头上,拒绝皮肤接触到一切物品,解清酒洗脸出来,用纸巾擦了擦脸。看见他已经把两床被子分成了两个被窝。
“你干嘛把被子换成这样?”
“咱俩一人一个,我可是正人君子。”
“但是这两个是叠着盖的。”
“两个叠着盖不重吗?”
“不然会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