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,一边分诊分类,心里想木叶医院大概又要忙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,坚强的自己不需要抱抱?但是我真的——不够坚强。失恋加上突然打人的岩隐,再加上可以预见的未来的两个周的疯狂加班让我难受到濒临崩溃。
然而没有人抱我,我只能自己小心的抱抱自己,还不能碰到自己的伤口。
我捏着自己受伤的胳膊,跟在伊藤后面收拾残局,搬运伤者,期间不断有精英暗部忍者从身边跑过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弯腰弯到腰酸背痛,抬起头,然后意识到大半个木叶都坍塌了。
——我和水门奔跑过的主干道,一起买过奶茶的小店;我和美琴一起撸过团子的团子屋,我躲过雨的屋檐……全部无影无踪,只剩一堆横七竖八的断壁残垣、瓦砾碎片。
这就是战争,和我对潮隐村记得的最后一面何其相似?
连木叶这么强大的忍村都逃不过。
我眼眶发酸,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——然后我猛然被拽住了手,拽手的人使劲一扯,我从瓦砾堆上砰地摔了下去。
那时晨光熹微,阳光惨白。我又累又饿,又光着腿赤着脚,这么一摔,在瓦片儿上划得青一块红一块的。
我带着哭腔喊:“谁啊——!这么拽人很吓人的知道吗!”
我回过头一看,波风水门风尘仆仆,眼眶发红,拽着我的手执着地看着我,眼睛里燃烧着燎原的山火。
“是我。”水门沙哑道,“——漩涡奇奈我忍了很久,今天我告诉你一件事。你就是个傻到家的白痴,被人卖了都会给人数钱——青山昌火救了你一次你为他付出这种代价?你怎么不让他直接把你卖了?”
波风水门使劲把我从瓦片堆上拽下来,我又疼又委屈,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“你能给他砍一截自己的命,”波风水门红着眼眶站在废墟里道,“那你没道理不把你下半辈子交给我。”
然后他哑着嗓子问:“哪儿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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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风水门那天对我发了我认识他以来的最大的一场火,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任务做完了还是没做完,反正他就是突然回到了木叶,突然拉着我跟我说要让我把下半辈子交给他,然后在我脸一红刚想说我愿意的时候,把我强行拖走了。
他一直对人都是温和开朗的,结果没想到生起气来我大气都不敢喘,我特别心塞的觉得我应该告诉他——自从他回来以后我酝酿了两场表白,但全部都因为他单方面的消极怠工而流产这件事。
水门把我拽回木叶医院,木叶医院人群熙熙攘攘,负伤的人太多连病区都装不下,别说候诊室,连地上都坐着人。
我小声道:“……水门?”
水门漠然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