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不再等她发话,只道:“白姑娘既是白家三小姐,不妨让弟子们放了我的伙伴,好好招待自己的父亲,切莫做不孝不义之人。”
白芷被展燕这么一说,不由得眉头一蹙,似有冤屈怒气涌上心头,可这情绪转瞬即逝。
她看着展燕,道:“姑娘且听我说一个故事,再做评判。”
展燕自顾自倒了一杯茶,细细品咂,认真倾听。
白芷道:“展姑娘,你可知十年前,大魔头项云在婚宴上屠戮武林中人之事?”
“此事江湖人尽皆知,我燕子门虽不问中原事务,却也听过。”展燕回答。
“十年前,我大哥白云歌被那大魔头杀死,父亲为了报仇,苦苦追凶,不再理堂中事务。白虎堂一再遭受重挫,如平阳之虎,众犬欺之。”
白芷说着话,眼中隐隐有黯然之色,可转瞬便被坚定代替。
她抬眼问道:“你可知在这最困难的时候,是谁稳定了局面?”
“不消说也知道,一定是白虎堂现任堂主白天河喽!”这个故事并未吸引到展燕。
“白天河?”白芷轻蔑的一笑,道:“你是说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哥吗?”
“怎么?”展燕顿时坐直了身子。
听白芷的口气,似乎白虎堂之事另有隐情,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白芷看展燕有了兴趣,接着讲述起来。
“十年前,武林大会开始之前,白天河便与一妓女有染,被我告发后,父亲狠狠惩罚了他,并此得罪权贵,脱身不得,这才让我大哥去了武林大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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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大哥身亡,父亲出走,白天河非但仍旧不思进取,反而没了约束,终日沉醉温柔乡,白虎堂也更加衰落。”
“后来呢?”展燕听得有趣,迫不及待问道。
“后来,多亏了赵总管以及堂中元老苦苦支撑,硬是没有让其他帮派有任何可乘之机,待局势稳定,便召集白虎堂弟子,齐心协力,寻找我父亲的下落。
不然,堂中无主,总不免受人欺凌。
如此寻觅了一年有余,未得父亲下落。
时长则生乱,白虎堂中也有不少野心勃勃之辈,想要染指这堂主之位,若非赵总管压制,恐怕白虎堂早就乱成一团了。
我与大哥感情素来极好,大哥死后,我悲痛欲绝,整整闭门一年,直到一年后,赵总管来找我。
赵总管开门见山,直言白虎堂不可无主。
当年我爹下落不明,大哥无端被害,白天河又沉醉温柔乡,根本不理会堂中事务,早已被堂中老人们视为弃子,既不想管他,也管不了他。
我虽为女子,可自幼缠着大哥教我武功,也继承了我家的虎爪绝技。
所以,赵叔便想要我暂代堂主之位,一来震慑其他帮派,二来也断绝了堂中虎狼之辈的念想。
我自然不同意。
实话说,一年间,我沉浸于悲痛之中,在白虎堂最难过的日子尚且未能主持大事,没有半分贡献,此时又怎能坐享其成?
可是终究耐不住赵总管一再坚持,推脱不下,只好暂时答应下来。
待到堂主继任大典,未等赵总管开口,我却站出来,历数赵总管跟随爹爹打下基业,光大门派,到如今一年间对白虎堂的功劳。
我自认无德无能,应当让赵总管暂代堂主,等我爹爹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