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耳机里的钢琴声缓缓收尾,画面中的男女主角在晨雾中相拥、无声亲吻,电影落幕,却没让她停下。
&esp;&esp;顾凉的手仍埋在毛毯底下,指尖在高潮过后的柔软处缓慢磨蹭,不是为了再攀高峰,只是贪恋那一点馀温。像是还不想醒过来——或根本没打算醒。
&esp;&esp;她的腿张着,毛毯掀开一角,空气中飘着潮湿气味与尚未散去的情慾。她没擦,也不想擦,只是低声喘息、颤抖、眼尾还掛着闪亮的水痕。
&esp;&esp;「……进来好不好……求你……沉亦琛……」
&esp;&esp;那声低喃混着哭腔,黏着难堪与渴求,一从她唇缝滑出,就像压垮整个夜晚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&esp;&esp;她没听见门开的声音,也没发现耳机里的音乐早已静止——
&esp;&esp;直到一道沉默的身影,站在光影交错的玄关处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&esp;&esp;沉亦琛。
&esp;&esp;他原只是来拿资料袋的。语晴临时忘了带,发讯息拜託他顺路取一下,他也没多想就过来。钥匙还插在语晴留给他的那支里,他转开门,进屋、换鞋,脚步轻得几乎无声。
&esp;&esp;直到他走进客厅,看到沙发上的一幕。
&esp;&esp;顾凉——那个他一直当作背景角色看待、乖顺又存在感淡薄的语晴室友,此刻赤裸着腿,毛毯滑落到腰间,手还伸在自己体内,泪眼朦胧、呼吸急促,正低声哀求他进来操她。
&esp;&esp;不是听错。她喊的是他的名字。
&esp;&esp;他怔住了,原地僵住,脑子一片空白,像是撞上一道现实无法解释的墙。
&esp;&esp;「……沉亦琛……操我好不好……我真的……不想再自己来了……」
&esp;&esp;这句话一字一字渗进他耳膜,像在脑中炸开,炸得他理智寸寸剥落。
&esp;&esp;她忽然转头,四目相对。
&esp;&esp;那一瞬,耳机啪地从她耳边滑落,顾凉像被雷劈中一样,整个人僵住,脸色瞬间苍白。
&esp;&esp;「……你……」
&esp;&esp;她的声音极轻,像断掉的线。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,整个人半裸着瘫在沙发上,一半羞愧、一半崩溃。
&esp;&esp;「门没锁。」他终于出声,声音哑得不像他平常的样子。
&esp;&esp;顾凉的手猛地缩回来,整个人往沙发角落缩,把自己蜷成一团。
&esp;&esp;她想开口,却发现连解释都说不出一个字。羞耻像烈火从胸口一路烧到指尖,她只觉得自己像罪犯被人当场逮住。
&esp;&esp;而他,没离开,也没回避视线。
&esp;&esp;他就那样站着,甚至像是——在看。
&esp;&esp;她的心跳快到耳鸣,脸颊滚烫,全身都在发抖。
&esp;&esp;---
&esp;&esp;她紧抱着毛毯,像只仓皇的小动物,眼神躲闪、手足无措,眼角还掛着刚才未乾的泪珠。
&esp;&esp;「我……不是……不是那个意思……」她哑着嗓子,声音又破又小,「你听错了……」
&esp;&esp;「我听错了?」沉亦琛缓步走近,语气轻得像风,却字字落在她心口。
&esp;&esp;他蹲下身,与她视线平齐,眼里没有惊讶,也没有责怪,只有一种淡淡的、几乎可以说是兴味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