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他又收了二三十个流民进寨,如今这匪寨的喽啰已经过百,声势渐渐壮大,现在正在宴请新加入的弟兄。
莫厉边喝酒边想着:待日后声势起来,做大做强,许不得我莫厉老爷也能被朝廷招安,抹去身上罪行,混个官儿当当,届时也算光宗耀祖,岂不美哉。
哈哈哈……
这般想着,他对日后很是憧憬。
他正美着,一个喽啰跑进来报信:“报!大王,阳谷县张都头带人上坡,马上便到寨门前了。”
莫厉哈哈一笑:“昨日才劫了汴京客商那批货,这厮今日一早就过来要了,当真半刻都等不得!”
说到这,他转而朝那报信的喽啰问道:“那厮带了多少衙役上门!?”
那报信喽啰回道:“报告大王,小的远眺一数,约莫四十余人!”
莫厉一拍大腿,狂笑道:
“哈哈哈……阳谷县的衙役都带出来了么,有点意思,不过好在我们这几日多招纳了许多兄弟,倒是不惧他。”
“没错,大王,怕他个鸟儿,这批货咱就不还了!”
“对,都抢到手了,还个鸟儿!”
“哈哈哈!”
一众小头目和喽啰哈哈大笑,甚是猖狂。
莫厉也有些志得意满,摆手压下喧闹:“小的们,整齐刀兵,与我一同出寨迎敌!”
一众小头目和喽啰闻言,立刻起身称是,随即转身出去整备。
莫厉则解下背上那把龙纹铜环大刀,提在手上。
这时,两个喽啰抬着个浑身赤裸,约莫八九岁的男童出来放在莫厉面前。
只见莫厉这厮用这锋利大刀的刀锋轻轻掠过这男童后背,那男童感到剧痛,尖叫不休,背上一道血痕随之出现。
这奇怪的仪式在莫厉看来,谓之开刃。
自从他得到这把龙纹铜环大刀,不但吃饭睡觉都要抱着,而且每次迎敌前,均会在刀锋上染上童男阳血,以激发这宝刀的锋利之芒。
那男童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,甚是恐怖,他已经以身伺刀三年,但每次刀锋划开他的皮肤,那股疼痛似乎都能深入骨髓,让他尖叫不停。
莫厉见龙纹铜环大刀沾了血,开好了刃,锋锐之气大盛,哈哈一声狂笑,大踏步出去,随即骑上高头大马,持铜环大刀出到寨门。
……
武植骑在马上,来到这匪寨大门前,看着略显简陋的匪寨,眉梢微挑。
不多时,一个八字眉、蚕豆眼的大汉提着把铜环大刀呛啷啷驾马出来。
一众小头目和喽啰均以他为首,看起来,这人便是那莫厉了。
武植摸了摸下巴,莫名想道:
“话说周老官儿的牛儿有没有被这伙山匪宰来吃了,要是那老牛死了,怕是周老官儿要伤心许久!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