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武植封赏完之后,举村同庆,杀猪宰羊不在话下。
村里个个都在忙碌准备村宴,小孩嬉闹,大人笑谈,气氛热闹喜庆。
另一边的魏虎和魏甄却不是如此,他们两兄妹神情紧张回到茅屋,开始收拾行李。
魏虎目露仓惶。
“妹儿,拿上些细软和近几年攒下的银两即可,我们速速离去,我看武掌柜并不是诚心放过我们,这厮定然不会这般轻易罢休。”
魏甄拿出一块方形布放在桌子上,闻言点头道:
“虎哥儿莫慌,他武植有张良计,我们兄妹也有过墙梯。这种状况我们早有预料,并且也早做了准备。
等我们到了东平府,谅他武植也奈何我们不得,他现在手上的神权只有在这村子才能派上用场,出了这村子,谁还认他?”
说话间,她一边拿细软,一边强装淡定回答魏虎,不过从她微微颤抖的手可以看出,她心中也十分焦虑慌张。
魏虎嗯了一声,心中总有一股隐隐不安升腾。
两兄妹手脚麻利,快速拿好银两和收拾上几件细软,其余的什么都不带。
接着两人走进厨房,打开灶台。
灶台下,却见一条地道出现。
这两兄妹似乎早就提前预备好了退路,只是武植出现提早了而已,他们本想在黑将军死掉的那年,便带上银两事了拂衣去,免得被村里人追问追责。
虽然他们能编造理由搪塞过去,但为防万一,还是在这些年间,在厨房的灶台下断断续续挖了一条直通村外后山小路的地道。
现在正好,当真用上了,两兄妹均叹自己准备万全,留了后路,不然现在出村,怕是被武植带人拦住。
他们刚回家时,就见到村头村尾都被武植安排了人把守,显然就是防着他们兄妹离开。
要是被拦下,等过个几日,武植随便找些理由煽动村民追责他们兄妹,他们兄妹可遭不住。
两兄妹下了地道,跪爬着蜿蜒而行,不多时便出了地道,来到村外后山小路。
此处有个隐秘的茅屋,屋子里又藏了辆马车,屋外门柱还拴着一匹老马。
这匹老马是兄妹俩早早就养在这儿的,每日他们均会唤黑猴儿或白牛儿来此喂食这匹老马。
黑猴儿和白牛儿不知村长为何在此养了一匹马,问过几次,但被魏虎斥责多管闲事后,便也不敢再问了。
魏虎进得茅屋,掀开遮盖马车的茅草,拉出来安在马上。
装好马车后,紧接着,魏甄利落地上了马车。
魏虎则当起车夫,手中皮鞭一抽马屁股,这匹老马嘶鸣一声,往前而去。
“虎哥,我们就走大路,经过大同镇,越过景阳冈,便径直朝东平府而去!”魏甄掀起车帘,说道。
魏虎闻言,目光微闪,颔首笑了笑。
“妹儿说得在理,武掌柜这厮要是发现我们跑了,定会差人来追,他知道我们要去东平府,所以必定会以为我们走的小路躲避。我们反其道行之,就走大同镇、景阳冈那条大路,耍上他们一耍!”
呵呵呵……
两人上了马车,渐渐远离栖霞村,心中那股紧张感减缓了许多。
魏甄也笑了笑,怀里抱着这几年存的银两,还有武植昨晚给他们的三百两纹银,面露喜色,说道:
“有了这笔钱,我们供思儿读书入仕,在东平府找个活计谋生皆不成问题,待日后思儿学成入朝为官,我们也就算功成了!”
魏虎呵呵一声,扬了扬手上的马鞭,啪的一声抽在这老马屁股上,回道:
“妹儿说得在理。说起来这武掌柜出手倒是大方,一口气给了我们三百两,我们辛苦一年在栖霞村内都捞不到一百两,这武掌柜一出手就是我们三四年的盈余,这笔买卖说起来我们不亏!”
魏甄点头道:
“虎哥儿说得不错,照那黑将军的年龄算,它也就这几年就会老死,我们提前拿钱走了,的确不亏。”
哈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