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中,一道身影径直朝栖霞村疾驰而去。
时迁施展轻功,几乎脚不沾地,一炷香的功夫,便来到了栖霞村村口。
他喘了几口粗气,他轻功一绝,但耐力欠缺,一来一回极速奔驰跟武植报备,累得紧。
时迁来到栖霞村村口,眼珠一转,在外围寻了一圈,见到村尾有间屋子前后左右各安排了两个精壮汉子把守。
他笑了笑,知道这里就是关押魏勇等人的地方。
脚尖轻点,几乎没有发出声音,几个灵活跃动,时迁来到这间茅屋屋顶。
扒开屋顶茅草往下一看,茅屋内黄灯两盏,光线晦暗,魏勇四人正坐靠在墙边,一脸沮丧,目露绝望。
时迁轻轻扒开屋顶茅草,露出个婴儿脑袋大小的缝隙,随即使出锁骨功,整个人身躯变小,跳进茅屋里面。
轻轻落地,如叶之坠。
“谁……”魏勇等人见一个人影从屋顶跳落,先是一惊,但心中莫名感觉升起一股希望。
要是一直没人来此,就表明外面情况糟糕,没有丝毫变化,这才让他们绝望。
“各位好汉莫高声!是武植哥哥派我来此,有事相询!”时迁比了个嘘声的手势,轻声道。
“武兄弟!”
“武掌柜!”
“哥哥!哥哥他怎么样了?身子可好了些!”魏大牧忙问道。
几人听闻时迁是武植派来的,均面露喜色,莫名感觉安心,心中那股希望的火苗燃起,尽皆露在脸上。
“武植哥哥受了风寒,甚是猛急,但看过大夫喝过药了,诸位不必担心。”时迁答道。
“唉……是我等看顾不周!”魏勇惭愧一声。
魏青问道:“这位好汉深夜来此,不知武大哥有何事相询?”
闻言,几双眼睛均落在时迁身上。
时迁轻声道:“各位可知那村长魏虎或神婆魏甄,他们可有子嗣?”
魏青目光微闪,忙回道:
“村长魏虎的确有一个孩子,唤作魏高思,如今在东平府的圣春书院求学,多年未曾回村,村长魏虎和甄神婆两兄妹,每年在祭山大典完了之后,均会去东平府看望他一次。”
魏勇闻言,连连点头,“是的,我记得都出去十多年了,那孩子如今也差不多及冠了。”
魏小雨问道:“武掌柜为何要问此事?”
时迁没回答魏小雨,反而继续问道:“那甄神婆可有子嗣?”
四人闻言,摇了摇头。
“甄神婆倒是没有子嗣。”
魏青目光一凝,似乎想明白了什么,继续道:
“那魏高思其实不是在栖霞村出生的,是在魏虎村长那死去妻子的娘家出生的,武大哥莫不是要问的这个!?”
“当真?”时迁眉毛一挑,眼带询问看着魏勇。
“此事的确和青儿说的一样!当时是村长一个人将魏高思抱回村子,还向村里人解释,这孩子的母亲生下他后就死了。”魏勇答道:
时迁摸了摸下巴,沉吟片刻后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好,既如此,我现在就回去将此事禀告给武植哥哥知道,各位好汉暂且在这茅屋忍耐些时日,武植哥哥正在想办法救你们,且可宽心!”
“多谢这兄弟,还不知这位兄弟名讳!”魏勇等人抱拳称谢一声。
时迁也抱拳行了一礼,“小可姓时名迁,江湖上的汉子给面子,为我取了个诨号,唤作——鼓上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