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月色如墨,谁看得见?怎地!虎哥儿这么久不与我亲近,难道不想妹儿么?”
“我自是想妹儿……”
“讨厌……”
呵呵呵……
在屋顶趴了大半天的时迁听到这,悄悄拨开茅草,看了看,眉头不禁皱起,他转而身形一跃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且说时迁一路施展轻功,又回到了阳谷县武家小院。
随即来到武植房中,将他探听到的话,一五一十说给了武植听。
这时迁是有些表演天赋在身的,魏虎和甄神婆的话一字不忘不说,连语气语调都学了个大概。
武植听完后,忍不住咳了几声,胸口气闷,目光有些狰狞起来。
“像十六年前对付魏英一样,对付魏勇,在羽箭上做手脚!?这两个卑鄙的腌臜杂碎!原来如此,十六年前那魏英是因为羽箭被做了手脚,才不敌那黑将军。”
武植想到这,心中猛然对那素未谋面的魏英升起一股敬佩之意,当真豪杰好汉。
便是羽箭被做了手脚,依旧戳瞎了那黑将军一只眼睛,如若不然,魏勇和黑将军的胜负倒是为未可知。
毕竟当时的黑将军应该还未长成如今这般肥壮魁梧,还有泥铠护身,魏英理应有机会杀掉那头畜牲的。
只是有人暗中坐梗,害了他性命。
可惜——
可恨——
不过魏英临死前的反扑,还是将那黑将军的胆气震碎,十六年来,未曾有一日再敢下山进村害人。
且越来越胆小,开了些智后,竟然学会了用烂泥混合自身毛发为铠。
此等好汉若是还活着,我定尊他为长,可惜,可惜啊!
这等豪杰便是死了都能护佑众人!
大丈夫,真当如此!
武植心绪有些激昂,鼻子发酸,眼中情不自禁涌出水雾。
“哥哥,怎地伤心泛泪!”时迁见状,赶忙问道。
武植摆了摆手,“无事,只是想起一条豪意顶天的汉子被人恶意谋害落难,心中不忍。”
强压心绪,武植转而问道:“弟弟方才说,那两个腌臜今晚同席而眠,此言当真。”
时迁点了点头,“绝对无误,我还扒开茅草往里面看了一眼,他们兄妹确实是在苟合。”
武植拳头一握,恨恨道:
“原来是没有人伦常理的猪男狗女,难怪能做出谋害魏英汉子的腌臜事,我早就该猜到的。
这两人虽极力隐藏,但无意间的言行举止还是被我之前察觉到了,他们之间看对方的眼神不似兄妹,乃是水乳交融过的男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