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幻想陪你走过许多时节,你说不必了,道不同就此作别。”
……
陈鹤征与她对视着,目光坦荡而深邃,片刻的沉默后,他才说:“这两首歌的确是写给你的,写在我想你但也恨你的时候。温鲤,我喜欢你是真的,我恨过你也是真的。”
“恨”字锋利,话一出口,两个人都感觉到疼。
可恰恰是这份锋利的敢爱敢恨,铸就了那么热烈又耀眼的陈鹤征。
陈鹤征背着光,捏住温鲤的下巴,将她拉到身前,目光笔直地看进她眼底,盯着她,对她说。
“温鲤,你要好好想想,想清楚,怎么做才能让我忘掉那份仇恨。”
说话时,陈鹤征的呼吸拂过温鲤的脸,吹乱了她浓密的睫毛。温鲤似乎有些紧张,下意识地咬了咬唇,嗫嚅地叫他的名字:“阿征……”
这声阿征太缠绵,陈鹤征的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。
他低下头,离她更近,像是要接吻,却偏偏又隔了距离。
不远不近,若即若离,存心的勾引,迟迟不肯彻底给予。
陈鹤征的目光逐渐浓烈,看着她的眼睛,也看她唇上鲜润的咬痕,继续说:
“不要让我恨你这件事一直存在。”
“让我忘掉它。”
第33章
对温鲤而言,最不想面对的事,大概就是亲耳听到陈鹤征说曾恨过她。
“恨”字凌厉透骨,像一柄剑,开了锋刃,稍稍挨近,两个人都会被割出伤口。
鲜血淋漓,久不愈合。
温鲤的下巴被陈鹤征捏住,她被迫仰头,眼底湿润如星子的光无处隐藏,她的神色,每一丝变化,都映现在天光下,也映在陈鹤征深黑的眼睛里。
他居高临下,凝视得那样深,仿佛连目光都有温度,像高温预警的夏日天气。
“别哭,”陈鹤征碰了碰她发红的眼尾,指尖冰凉如玉,轻声说,“我舍不得看你哭。跟你说那些,也不是为了让你哭。我是希望你明白,做那样的事会伤害到我,会让我恨你,以后不要再去做。”
温鲤用力眨着眼睛,试图将那些湿润的痕迹抹掉,一边用一种孩童般的气音,向他保证:“我不哭。”顿了顿,又补充,“我不会再让阿征受任何伤害和委屈了,一定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