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病弱之身,劳烦大王尊驾送回,有罪。”朵氏就要起身告罪。
呼延吉抬手止住她:“夫人不必如此。”说着,转问罗布,“本王见夫人身子日渐好转,怎的又突然犯病?”
罗布躬身回道:“此药需得长期服用,方可根除,大妃身体并未好完全,偶有眩晕,也是正常。”
朵氏倚靠床头,微微笑道:“我稍有点事,这些下人们就都傻了,快,给大王和罗宫医上茶。”
“可不是傻了嘛,只有大妃您好好的,咱们这些下人才好呢,也得亏了大王在跟前,否则婢子真不知该如何。”莱拉亦笑道,又转身让宫婢准备茶水和茶果。
呼延吉见朵氏已无大碍,叙了几句,不等上茶,带人离开了。
朵氏扬起的嘴角,慢慢回落,脸上的喜色变淡。
“大妃若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臣就算医术再精湛,也医不好这病。”男人眉头微皱。
朵氏这病虽是从娘胎带出来的,可只要遵从他的办法调理,并不会再次晕厥,而朵氏今日晕厥,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是她装的,要么她没按时用药。
他刚才给她号诊,脉象细弱而涩,形羸气怯,元神失养,显然是没有细心调养所致。
他是医者,朵氏是他的病患,这两年一直是他在诊治她的身体,她什么情况他心里清楚,多半是没按照医嘱用药。
“罗神医未免管得太宽了。”
朵氏怎会看不出来,这个罗布对自己有意,如此也好,能为她所用。
按药方,每日需喝两餐汤药,她故意漏掉晚饭时的一顿,因为她深知,只有发病时才能分得呼延吉一两分注意,所以她情愿这身子慢些好。
“能为大妃分忧,亦是臣之所愿,是以,大妃不必苛待了自己的身子。”罗布说道,话里的意思明了,朵氏不必糟蹋身子,他可以替她遮掩伪装。
女人勾起嘴角,笑得大有深意:“罗神医不仅能医治本妃的身,还能医治本妃的心……”
……
呼延吉回了西殿,径直去了沐室,江念招手让宫婢们将准备好的衣裳和酒馔送进去,又想起昨夜拉措的话,呼延吉在沐室中不喜让人近身伺候,于是守在沐室外。
“在外面磨蹭什么,还不进来!”
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带了一点点回荡的壁音。
江念只得走进去,在她进去的同时,其他宫婢放好衣物及酒馔依次序退下。
她走到呼延吉面前,照旧替他宽衣解带,同第一次的生疏相比如今已是轻车熟路。
除去革带,宽去翻领长衫,只剩下一袭白绫里衣,然后住下手,往后退了两步就要退下。
“就这么伺候的?”男人的尾音在舌尖上挑了挑。
江念不得不止住脚,重回到呼延吉身前,探手到他身侧,两指拈住系带,轻轻一拉,一侧的衣襟松敞开。
她感到脸腮热得有些发痒,想去挠,又空不出手来,探手到另一边内侧,扯开系绳。
终于,男人的里衣完全敞开,不等她宽解,呼延吉已将衣衫拉扯掉,揉在一起,随手掷到一边……